陳籽言眼尖的發現,道笙手上多了一條手鏈。
進入初秋,氣溫不像之前那么炎熱,單穿一件短袖會冷,道笙怕感冒又在外面加了件薄薄的針織開衫。
周二天氣不錯,陽光燦爛喜人。
上英語課時,陳籽言抄筆記正抄得專心致志,突然被什么東西晃了一下眼睛。
本來以為是哪個同學上課無聊搞惡作劇,誰知扭頭一看,光線竟然來自道笙的手腕。
她撐著臉在寫筆記,針織開衫的袖口微微下滑,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腕間戴了一根細細的黑色手鏈,上面嵌了一顆晶瑩剔透的藍色玻璃珠。
陳籽言仔細一瞧,手鏈竟然是用頭發編的。
一下子想到上周馮娜娜在銀飾店找人編的手鏈,陳籽言一顆八卦之心立馬熊熊燃燒。
“道笙,”趁著英語老師轉過去寫板書,陳籽言湊到她旁邊,壓低聲音明知故問,“你這是什么?以前沒看你戴過。”
道笙看她一眼,發現她正盯著自己手腕,才意識到不知道什么時候手鏈居然露出來了,趕緊用袖口遮住,倉皇解釋,“沒什么,就一條手鏈而已。”
陳籽言一瞧她遮遮掩掩的,越發肯定她心里有鬼,“是在那家銀飾店里編的吧?那顆玻璃珠我怎么從來沒見你拿出來過,傅白榆送的?”
不得不說,陳籽言一語中的的本事的確很強。
“哎呀你好煩呀,”道笙哪能想到她一猜一個準,有點不好意思,推了推她,“筆記寫完了嗎?還有空找我說話。”
“好好好,不問了不問了,”陳籽言見她臉色漲紅,心里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也不追問,拿起筆繼續抄筆記,“我馬上寫,馬上寫好吧。”
反正道笙就坐她旁邊,想問什么時候都能問,不怕人跑了。
二十分鐘后,下課鈴響起。
“抄完黑板上的筆記就可以下課了。”英語老師說完,拿上教材走出教室。
道笙已經捕捉到來自同桌那炯炯有神的目光,馬上合上筆帽準備開溜。
“我去上廁所。”
但她細胳膊細腿的哪里是陳籽言的對手,還沒等站起來,陳籽言已經扯住了她,臉上的笑容如同狼外婆,“我陪你一起去。”
道笙:“……”
我好想逃,卻逃不掉。
一出教室,陳籽言立馬擼起她的衣袖,逼問:“快說,是不是傅白榆送你的?”
一班就在同一層樓,道笙生怕被傅白榆聽見,右手攥著左手手腕擋住手鏈,緊張兮兮地往一班的方向看了一眼,確認傅白榆沒出現后才松了口氣。
“是哥哥送的。”她知道瞞不過陳籽言,索性承認。
陳籽言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
“定情信物啊?”陳籽言以為是傅白榆和道笙一起去編的手鏈。
“你亂說什么呀,不是你想的那樣,”道笙趕緊解釋,“玻璃珠是很早之前哥哥送我的。”
陳籽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很早之前的定情信物。”
道笙:“……”
過了一會兒,陳籽言又問。
“你把傅白榆送你的玻璃珠編成手鏈了,他知道嗎?”
道笙搖頭。
哥哥當然不知道了,要不然她這么藏著掖著干嘛。
“你怎么不告訴傅白榆啊,”陳籽言神秘兮兮地說,“看看他是什么反應。”
“我才不要呢。”道笙想也不想就拒絕。
傅白榆要是知道她用自己的頭發和他送的玻璃珠編成手鏈戴在手上,就算現在不知道是什么含義,上網搜一下就一清二楚了。
萬一他不喜歡她這么做,讓她摘下來,那她多尷尬啊。
“你怕什么,”陳籽言一想到自己磕了這么多年的CP終于要成了,激動得不行,語不驚人死不休,“難道你不喜歡傅白榆?”
道笙驀地停下腳步,震驚地看著陳籽言,“你怎么知道?”
“你就差把‘我喜歡傅白榆’六個字寫臉上了,誰看不出來啊。”陳籽言被她驚訝的表情整無語了,感情這姑娘當她瞎呢?
道笙更加驚恐,“除了你還有誰?”
她表現得有這么明顯嗎?
“其他人我不清楚,反正杜蘇陽肯定是知道的。”陳籽言笑得“天真爛漫”。
道笙嚇得花容失色,“杜蘇陽那個大嘴巴都知道,那豈不是哥哥也知道了?”
完了,完了,她沒臉見人了。
陳籽言:“……”
看著道笙急得原地打轉,她欲言又止。
道笙啊道笙,難道你就沒想過,傅白榆那么聰明的人,難道不應該比我和杜蘇陽都更早看出來嗎?
道笙在心里掙扎了一會兒,慌得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向陳籽言求救,“萬一杜蘇陽真的和哥哥說了,我該怎么辦?”
“那個,”陳籽言自然要為杜蘇陽正名,“杜蘇陽那家伙雖然人賤了一點,但是我向你保證,他絕對不可能告訴傅白榆。”
鑒于杜蘇陽平時在道笙這里的個人形象確實不太好,即使陳籽言信誓旦旦保證了,她還是一臉狐疑,“你怎么這么肯定?”
陳籽言沉默兩秒,決定告訴她殘忍的真相。
“道笙,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傅白榆早就知道你喜歡他了?”
道笙:“……”
現在換個星球生活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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