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爬滿了窗戶。
道笙是被吻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睜眼,從朦朧的光影中看清了男人的臉,喃喃,“哥哥?”
“是我,”傅白榆溫柔地摸摸她的頭,“怎么沒回房睡?客廳冷,容易著涼。”
道笙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在沙發上睡著了,不高興地噘嘴,“還不是為了等你。”
然后起身指著墻上的掛鐘,“不是說八點就到家嗎,你看看幾點了,怎么才回來呀。”
“對不起,”傅白榆眼含歉疚,低聲哄勸,“航班延誤了,不是我故意回來得晚。”
“回來就好了,”道笙一下子摟緊他,仰頭親了親他的薄唇,“吃飯了嗎?”
傅白榆搖頭。
研討會一結束他就去了機場,哪里有時間吃飯。
“怎么飯都不給吃,”道笙心疼了,“還好我晚上留了飯。”
話畢,她轉身,下一秒傅白榆又將她扯了回去,圈進懷里。
道笙輕輕側過頭,“我去熱菜。”
身后的男人沒松手,而是低下頭,含住她的耳垂,“我好想你。”
道笙驚喘一聲,偏過頭躲開,他卻就勢而下,吻上她的唇。
“別鬧了,”道笙轉過身,抬手抵住他的胸膛,“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填飽你的肚子。”
傅白榆低笑,“我和你一起。”
客廳沒開主燈,只有沙發旁立著一盞昏黃的落地燈,道笙凝著他染了疲倦的眉眼,心疼得不行,把他往臥室推,“不用啦,你先去洗澡,洗完澡下樓吃飯。”
傅白榆靠著樓梯扶手,做思考狀,“我是在為廚房的安危考慮。”
畢竟,她炸廚房的本事是有目共睹的。
“什么嘛,你居然敢懷疑我堪比米其林大廚的手藝。”道笙不高興了。
這些年她的廚藝已經有了很明顯的進步了好不好。
“我哪里敢,”傅白榆對于她的自吹自擂不做評價,只是笑說,“那就期待道主廚的表現了。”
☆☆☆☆☆
傅白榆洗完澡,換了家居服下來,道笙還忙得熱火朝天。
廚房的光線柔和而溫暖,女孩兒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妖嬈動人。
她穿著寬大的睡裙,嬌小纖細的身體包裹其中,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凝滑如脂,白皙似玉。
睡裙上不知道怎么沾了些水,布料若有似無地貼合著身體曲線,讓人移不開眼。
傅白榆站在廚房門口看了一會兒,喉結不自覺上下滾動一下,到底沒忍住,走上前。
道笙熱完菜后準備再煮個番茄蛋花湯,水沸騰后剛倒入蛋液,身后就摟過來一雙結實的手臂。
他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后背,滾燙極了。
盡管以前已經有過很多次親密行為了,可道笙還是臉紅得不行,嗔怪了句,“我在煮湯呢。”
“不影響。”傅白榆低語,手開始不安分了。
道笙又要煮湯又要躲他,一不留神他的手就鉆了進去。
灼熱的掌心和腰間的肌膚貼合,道笙的聲音輕飄飄的沒有一點力氣,軟綿綿控訴他的行為,“你這樣讓我還怎么煮湯?”
傅白榆的手像是燃了團火,所過之處如同星火燎原。
道笙下番茄的手都開始顫抖了,她覺得再這么下去他就不用吃飯了,央求道:“哥哥,你先出去呀,湯就快好了。”
傅白榆還真就停下了動作,只是始終摟著她舍不得松手。
道笙松了口氣。
關了火,道笙指揮他,“你把菜端出去吧,我盛湯,可以吃飯啦。”
傅白榆低低“嗯”了一聲,松開她去端菜。
道笙盛好湯,還沒來得及端出去,傅白榆又回到了廚房,二話不說將她抱起來放在流理臺上。
她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剛要開口,他抬起她的下巴,吻就壓下來了。
他的吻來得強勢而霸道,像是在發泄這幾日的思念,道笙從一開始的仰頭承受,到后來摟著他的脖頸熱情回應。
薄唇熨燙著她的鎖骨而下。
睡裙也漸漸滑落在地。
夜色無垠,只有曖昧的燈光朦朧了室內男女交|纏的身影。
☆☆☆☆☆
一個小時后,傅白榆再次從浴室出來。
這次他沒穿衣服,只有下半身圍了條浴巾,胸膛上還掛著水珠。
不得不承認帥哥的確秀色可餐,尤其是剛出浴的那種。
但是道笙現在只想逃。
她趴在沙發上,身上裹著薄毯,見他走過來,連忙往旁邊蠕動,生怕他大手一揮又給她扯掉了。
她里面可什么都沒穿。
你問睡裙?
還在廚房地上躺著呢。
“過來陪我一起吃。”傅白榆朝她伸手。
“我不餓,”道笙搖頭,“你吃吧。”
傅白榆饜足過后眉間那點疲憊一掃而空,也不強迫她,在餐桌邊坐下開始慢條斯理地吃飯。
其實飯菜早已經涼了,但他還是吃得津津有味。
主要是……已經飽餐過一頓了。
道笙趁著他吃飯的功夫,掙扎著從沙發上起來,兩只手緊緊抓著薄毯生怕掉下來,姿勢扭曲地上樓。
餐廳是開放式的,傅白榆眼睜睜看著一只巨大的“蠶寶寶”從面前經過,挑眉,“去哪兒?”
“洗澡。”剛剛鬧了一通,身上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傅白榆馬上站起身,含笑問:“需要我幫忙嗎?”
“不要。”道笙下意識擺手拒絕,卻忘了自己身上還裹著薄毯,于是……
她低頭看了一眼,尖叫一聲,拾起薄毯倉促裹上,飛快逃上樓。
傅白榆喉嚨逸出低笑。
明明早就坦誠相對過無數次了,結果小姑娘還是害羞得不行。
……
浴室,熱氣氤氳。
收衣筐里有傅白榆剛剛換下來的衣物,除了他剛回來時穿的襯衫、西褲,還有一套家居服。
道笙站在花灑下簡單沖洗。
看著身上他留下的痕跡,腦海里驀地閃過之前和陳籽言閑聊時談論起的話題。
那天陳籽言穿了件高領毛衣,雖說冬天這樣穿很正常,但道笙還是從她脖子上若隱若現的痕跡看出點什么來。
八卦是每個女人的天性,道笙和陳籽言又是快二十年好閨蜜了,陳籽言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索性大大方方承認了,完事還問她,和傅白榆進展到哪一步了。
道笙一下子哽住。
陳籽言震驚地問,該不會你倆還沒吧?
道笙說,沒有。
陳籽言滿臉懷疑。
后來她再三發誓絕對沒有,陳籽言才勉強相信了。
想想也是,她和傅白榆同居快四年了,還沒進展到最后一步,說出去沒人信也正常。
畢竟以陳籽言的話來說,傅白榆長了一張很會做的臉。
事實證明,他也確實如此。
只不過每次都是箭在弦上之時就停下來了,然后他去浴室解決。
除了最后一步,所有他們能做的,都做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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