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張寶讓黃辰之發布了第一個正兒八經的州牧令。
在整個河州范圍內,同時開展兩項比試。
文、武兩個狀元。
在現在的大夏,并沒有什么科舉制度。
一般情況下選拔官吏,在大夏剛剛立國的時候,主要有兩種方式,一種是按照軍功爵位的高低,來選拔和任命各級官吏,這也是樊翰中、傅明禮他們等人,以及他們手下很多的官員,都是出身軍伍的原因。
也就是常說的吏多軍功。
第二種方式,則是從郎官當中進行選拔。
郎官指的是在郎中令屬下的中郎、侍郎、郎中、議郎等。
他們沒事的時候,職責是守衛宮殿,以及做皇上的侍從,如果下面有了任何的空缺,就從他們當中進行選用。
而這些郎官,一般都是出自任子和貲選。
所謂的任子,就是薪俸在兩千石以上的官吏,任期滿三年,就可以保舉一人,做郎官或者其他的官職。
而這個貲選,是在大夏剛開始的時候,給鄉紳世家的一種福利,又或者說是大夏拉攏鄉紳世家的一種手段。
只要他們繳納一定的財產,就可以擔任郎官或者其他的官職。
到了現在,大夏不僅沒有更好的選拔人才的方式,反而在這兩項上繼續大做文章,自然也就被人鉆了很多的空子。
就像之前在三河縣的縣令一樣。
張寶知道。
現在的世界,落后的不僅僅是科技和生產力,在意識和制度方面更是落后的可怕。
之前的時候,或許張寶還做不了什么。
但是現在坐擁兩個州,已經可以推行一些事情了。
之所以沒有趁勢拿下陜州,也沒有著急的對東州下手,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缺少人手。
拿下他們倒是簡單,但問題是,拿下來以后怎么辦?
是把他們當做殖民地一樣來看待?
那自然是不行的。
如果要想像河州這樣發展,就需要有可靠的人,在這些關鍵的位置上頂起來。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萬土可下,一官也同樣難尋。
張寶便打算在河州的范圍內,進行人才的選拔。
小隱隱于世,大隱隱于野。
現在還是有很多的人才,因為沒有合適的晉升通道,而被埋沒,終生碌碌無為,而張寶現在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人。
“好!”
“命令各個郡府,承擔一切選拔的費用,不能讓參加選拔的人花費一點錢。”
“另外告訴他們,不要在乎出身,不要在乎背景,不要在乎家境,嚴格按照我給他們的標準進行,誰要是顧私,給我走關系送上來一些廢物,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他們只是篩選,最后的結果是在我這里。”
張寶冷冷的說道。
“其實……大人,在錢財方面大可不必,相信現在能夠讀書練武的,大部分都是有些資財的人,而相信能夠通過篩選的,絕大部分都是世家的人,錢財方面是不是有些多慮了?”
黃辰之在一邊建議道。
現在的大夏,一般人家的孩子,是沒有機會接觸到什么讀書,什么練武這方面事情的。
說句不好聽的,要不是之前張寶在河州這邊推行的私塾基礎教育,整個河州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不識字的。
而在張寶之前,河州能夠請得起先生,買得起書籍的,也都是大戶人家。
練武就更不用說了,并不是說會打架什么的,就能參加武狀元的比試,功夫只是其中一點,另外還有各類兵書的知識,也是必須要掌握的。
如果說,一個人有功夫,能多少帶點人馬,現在的吳大勇,就已經是他們的天花板了。
如果想要獨當一面的出去,肚子里面沒點東西還是不行的。
就像呂布那個二傻子,武力值天下第一,智商估計能排到三位數以后。
最后不過淪為別人擺布的工具而已。
聽了黃辰之的話,張寶自然明白黃辰之的意思。
但張寶也知道,在這些權貴之外,或許會有著那么幾個‘漏網之魚’。
就像民族英雄岳飛,自幼家貧,還是在鄉鄰的資助下,拜名師周桐習武學藝。
就像韓信,年少的時候,連飯都吃不起,但卻酷愛兵書。
就像鑿壁偷光的匡衡,小時候很想讀書,可是因為家里窮,沒錢上學,還是跟一個親戚學認字,才有了看書的能力,后面做了漢元帝的丞相。
……
這些人都沒有什么背景,張寶相信,這樣的人,在每個時代都會有!
當然。
最主要的一個原因,還是因為那些出自世家的人,不可避免的會被世家所影響和帶動。
甚至這個人以后的地位越高,那么自然也會帶動的這個世家水漲船高。
這樣一來。
頗有一點養虎為患的感覺。
張寶倒是更喜歡這些沒有任何背景的人。
才能真正的被自己掌控。
“就這樣做吧,這件事情要盡快!”
“我這第一個州牧令如果執行力差了,別怪我拿他們開刀!”
張寶對著黃辰之說道。
黃辰之點了點頭。
張寶這幾年,似乎變化還是很大的。
或許是因為有了足夠的實力,在做事的時候,少了很多顧慮,不再像之前那么瞻前顧后,就像這幾次的戰斗,不僅發起的果斷,整個過程更是干凈利索。
相信在經歷了太州跟陜州的事情之后,他們河州會有一段安穩日子過。
要在這個動蕩的環境中有安穩日子,是實屬不易的。
沒有殺戮,就不會有和平。
這一點,張寶似乎看的很是透徹。
“是,大人,我馬上去安排。”
黃辰之點了點頭,站了起來。
“對了大人,剛才來的時候,看到夫人等在外面,不知道是不是怕打擾到我們,并沒有進來。”
黃辰之對著張寶說道。
“嗯?”
“小月?”
張寶連忙隨著黃辰之一起走了出來。
這段時間張寶處理的事情很多,在月嫣酒樓里面頗不方便,便住到了黃辰之這縣衙里。
“小月,你怎么來了?”
“趕緊進來,下雪了,天氣冷。”
張寶連忙把蘇小月拉了進來,給蘇小月掃了掃頭發上的落雪。
“相公,你現在是州牧,妾身不過是一個婦道人家,你們商談正事的時候,自然是要回避的。”
“再說,我也好久沒在外面看過雪了。”
蘇小月臉蛋凍得通紅,看來已經在外面站了有段時間了。
“傻丫頭,有事讓人來叫一聲就行了。”
“你怎么還親自來了?”
張寶對著蘇小月問道。
“相公,明天是馬軍侯的祭日,你明天一早記得回去,我們也好一起去祭拜。”
蘇小月對著張寶說道。
“明天?”
“這么快?”
張寶有些吃驚,最近忙的都不知道日子了。
“唉……”
“這不知不覺的,都已經……三年了……”
張寶輕輕的嘆了口氣。
隔著衣服摸了一下胸前的那個發簪。
眼前又浮現出站在懸崖邊,騎在馬上的那個驕傲身影,還有那一句響徹山谷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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