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江雪繼續說道,“前幾天時氏集團都快要破產了,你覺得他能拿出一億給時筱月舉辦演奏會?還有胡星悅,你覺得時忠能請得動他?”
胡星悅在國際上可是和查理斯大師齊名的鋼琴家啊,時忠連見他一面的資格都沒有。
除了沈云川,誰還能有這么大的能耐,竟然能請動胡星悅來給時筱月一個名不經傳的新人助演。
“聽說是沈云川親自下令,讓星悅傳媒以最高規格來舉辦時筱月的演奏會,所有費用走他的私賬,嘖,真是夠大手筆的,他在你身上都沒有花過那么多錢吧。”
韓江雪越說越氣,走了一個唐若凝,又來一個時筱月,渣男!
見時慕星臉色不對,韓江雪推了推她的手臂,“星星,你沒事吧。”
時慕星回神,只是神思依舊有些恍惚,“我沒事。”
“我看你要不就跟沈云川......”分手得了。
最后幾個字被她咽了回去。
感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外人插手不得。
該勸的她已經勸過了。
時慕星笑了笑,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韓江雪的話。
“繼續訓練去吧。”
中午休息的時候,沈云川發了信息過來,“吃午飯了嗎。”
時慕星盯著手機看了好一會兒,按滅屏幕,并沒有回復。
下午訓練的強度有些大,她幾乎訓練到虛脫,晚上收工,拖著一身疲憊回到酒店。
打開門,沈云川正坐在沙發上處理郵件。
時慕星站在門邊,沒有走進去。
沈云川抬起頭,“怎么不進來。”
她這才走進去,“你怎么來了。”
“誰讓你不肯回家。”
山不來就我,那就只能我來就山。
伸手朝時慕星招了招,“過來。”
時慕星沒有過去,而是朝著吧臺的方向走去,“我有點累,你沒什么事就先走吧。”
沈云川皺眉,他不信時慕星看不出來,他來這邊是過夜。
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明明只有三四米的距離,卻感覺好遠。
“今天訓練很辛苦嗎。”
時慕星淡淡嗯了一聲,倒了一杯水。
沈云川走過去,從身后環住她的腰,“心情不好?”
時慕星手一抖,熱水灑了出來,澆在沈云川的手背上。
“嘶......”
他松開了手。
時慕星這才回神,有些緊張,“你沒事吧。”
“沒事。”沈云川快速拉起她的衣服,“有沒有燙到?”
剛剛他的手環在時慕星的腰上,也不知道這杯水有沒有灑到她的衣服。
“我沒事。”時慕星低頭,腰間的衣服的確濕了一小塊,熱度透過衣服傳遞到皮膚,雖然很燙,但還沒有到燙傷的程度。
倒是沈云川的手背,已經燙紅了一大塊。
好在開水是她中午休息的時候燒的,水壺保溫效果不是很好,并不是很燙,沒有起泡。
“快去用涼水沖一沖。”
“不用。”沈云川握住她的手,“你有心事?”
“沒有。”
“有人欺負你?”
時慕星抬頭,一雙清泠泠的眼睛看在他,眸底深處好像有千言萬語。
除了他,還有誰能夠欺負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