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從李紅成辦公室出來時頭皮都是麻的。

  他不傻,聽得出來領導話里的意思。

  雖然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他真的不想和那個女人發生任何關系。

  尤其是想到那個女人都已經主動提出離婚的事,現在自己如果主動要求生孩子,這不是明擺著表示自己不想離婚嗎?

  不離婚?

  不!

  這個婚一定要離!

  離了之后自己就全身心投入到隊伍之中,什么結婚,什么生孩子,這些本就不是他想要的。

  可又一想到領導剛剛給自己下的命令,鄭文揉了揉臉,到底還是選擇了回家。

  生孩子什么的是不可能的,但領導讓自己今天就回去,自己如果不回,就等于違抗軍令。

  剛一進大院,鄭文就感覺有人看自己。

  不過這種感覺他已經習慣了。

  托溫暖那個女人的福,他每次回大院都會被人注視。

  光是注視還不夠,甚至還有各種各樣的竊竊私語。

  “鄭連長回來了啊!”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鄭文朝著那人看去,就見住在對門的李嫂子朝著自己走過來。

  “嫂子好。”

  鄭文淡淡的打了招呼,就想繼續往前走。

  整個大院向他告狀最多的,就是這位李嫂子了。

  鄭文不想聽對方碎碎叨叨的說那些雞毛蒜皮的事,只想盡管回家走一圈,然后盡快回隊伍里。

  可鄭文想走,李嫂子卻不想。

  李嫂子幾乎是一路小跑到了鄭文跟前,黑紅皮膚上的五官簡直要飛起來似的。

  “我說鄭連長啊,你可算回來了。我和你說啊,你要是再不回來,估摸著你頭頂上的帽子可就要變成綠的咯!”

  “李嫂子,注意你的言辭!”

  鄭文聲音極冷,停下腳步:“敢對隊伍的帽子說事,我會直接上報領導!”

  “啊!”

  李嫂子這才意識到不對勁,趕忙拍了一下自己的嘴:“你瞧瞧我,對不住對不住,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媳婦兒這陣子成天都妖妖嬈嬈的,時不時就坐車出去,連大院里都不走動了,你說這事正常嗎?”

  妖妖嬈嬈?

  這四個字讓鄭文差點被氣笑。

  想罵人也不是這么罵的,就這四個字,和誰牽扯上關系都有可能,唯獨和溫暖那個女人沒有半毛錢關系。

  那身形,那長相,還妖妖嬈嬈?

  鄭文突然想到了那個晚上,那個女人意圖爬上自己床的那個晚上,可不就擺出了一副妖嬈的姿態。

  只可惜,太辣眼睛了。

  “李嫂子,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注意你的言辭!”

  鄭文不想和這人多說什么,長腿一邁,大步離開。

  李嫂子不死心的繼續追,只是剛追兩步,就看到不遠處的門洞里走出來一個人。

  一個身材肥碩的女人拎著個鐵皮桶,不是別人,正是溫暖。

  如今天氣熱,垃圾很容易產生蚊蟲,所以溫暖每天中午和晚上都會出來倒垃圾。

  今天也是如此。

  大院的人對她都不待見,她也樂得過一個人的日子。

  只是今天剛一出門洞,還沒走出兩三步,溫暖就感覺氣氛不太對勁。

  有人在看自己,和之前幾天的那種“看”完全不一樣。

  溫暖下意識朝著視線的來源看去,結果卻看到了身材挺拔的鄭文正站在不遠處。

  瞧著那樣子,應該是要往這面走。

  這男人,咋又回來了?

  溫暖皺眉,下意識就想轉身離開。

  李嫂子在看到溫暖那要拎著鐵皮桶就要回去的樣子,立刻興奮的大叫起來:“鄭連長,你看到了吧!她心虛了!我和你說,女人就不能慣著,她成天作妖,你得揍!揍到老實聽話就好了。”

  哐當!

  鐵皮桶被溫暖直接放在門洞前面的水泥地上,發出一聲響。

  接著,就見溫暖三步并作兩步的沖到李嫂子跟前。

  鄭文直覺不好,趕忙擋住溫暖,卻被溫暖直接給推開了。

  溫暖已經發現了,這副身體胖是胖,虛是虛,但在吃飽喝足后,還是挺有力氣的。

  所以推開鄭文,還真不在話下。

  李嫂子也感覺到溫暖的不對勁,想要躲,卻見鄭文擋住了自己。

  正以為有鄭文出頭時,卻看到鄭文竟然被人推開了。

  “你……”

  李嫂子剛要說話,誰知溫暖已經一巴掌扇了過來。

  啪!

  一聲脆響,將院子里的其他人全都驚到了。

  溫暖以前也和人動過手,但也就是推推搡搡,還真沒有直接扇人耳光。

  扇了一個耳光,溫暖并沒有停手,另外一只手隨即揮起。

  啪!

  又是一聲脆響。

  溫暖還要扇第三個耳光,手腕卻被人抓住。

  那力道大的,就跟被鐵鉗子夾住似的。

  “你干什么?”

  “你夠了!”

  溫暖的質疑聲和鄭文的爆喝同時響起。

  場面有一瞬間的寂靜。

  隨即,溫暖嗤笑:“怎么著,鄭大連長,你還真想按她說的,好好的打一頓我?讓我老實聽話?”

  那嘲諷的語氣和表情讓鄭文心頭一窒。

  他,不是那個意思。

  溫暖一甩手,脫離了鄭文的鉗制,對李嫂子說道:“嫂子你剛剛那話,我記住了。對了,其他人也都聽見了吧?”

  溫暖看向不遠處的其他幾個人:“我這就去找領導們好好反應反應,隊伍里怎么能有隨便打媳婦兒的人存在。”

  說完,溫暖抬腳就要饒過李嫂子。

  下一刻,肩膀被人按住。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干的。

  溫暖目光森冷的看向鄭文:“鄭大連長,給你兩個選擇,要么,松開我,要么,打死我。”

  松開,就意味著不要管她去找領導的事。

  打死,那就是阻攔到底,而且還是擋著這么多人的面阻攔到底。

  鄭文手微微一松。

  他打不出打女人的事。

  溫暖感覺到了力度的減弱,嗤笑一聲:“對,我還得好好和領導反應一下,如果以后我被鄭大連長給打了,那就是被人挑唆成功。這筆賬,相信組織一定會為我清算清楚的!”

  “溫暖。”

  鄭文的語氣里帶出了幾分示弱:“我不會打你,你,別胡鬧。”

  “我胡鬧?”

  溫暖直接被氣笑了:“鄭文,有人挑唆你打媳婦兒,你不反駁,反而來阻止我去找組織講道理,你確定是我在胡鬧,而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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