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之桃緩緩眨了眨眼睛,朱唇輕啟,聲音滿是甜美嬌憨。
“把它送與我如何,我可以給你錢財。”
司長風垂下雙眼,俊美迤邐的面容多了些為難。
“.....恐怕,不可。”
“為什么?你可知我是誰?”
寧之桃眉頭微蹙,語氣也多了些嬌縱任性,卻出乎意料并不會惹人厭惡。
“如今宮里能戴著金飾的,恐也只有太后娘娘了。”
司長風說出這話時依舊是一臉平靜,目光卻并沒有從她身上離開。
只見華服少女兀的雙目瞪圓,語氣也多了些驚訝:“既知道是哀家為何還出言拒絕!”
“并非在下故意拒絕,這只貓是家母所養,現如今她已病逝,這貓全是唯一念想了.......”
寧之桃當然知道對方在胡扯,但也合時宜的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隨后絲絲愧疚涌上雙眸。
“竟是這樣嗎?”
見她這副好騙的模樣,司長風眼里劃過暗光。
寧丞的女兒怎如此蠢笨?
果真是在蜜糖里長大,如此不諳世事,不過.....倒也是方便了他。
“太后娘娘若是喜歡,可以時常來看它,平日里圓圓就在這個院子里,我每日也會來投喂它。”
“真的嗎?”
寧之桃表情頗為驚喜,伸手想摸對方懷里的貓,可伸到一半終究是克制的縮了縮手沒敢往前。
“罷了,哀家日日繁忙哪里有時間閑逛。”
說著,就轉身準備離開,走到一半時似是突然想起什么,驀然回頭。
“對了,你姓甚名誰,是哪個宮的宮人?”
繁茂的桃花樹下,少女流蘇隨著動作擺動,輕掃在她精致的臉龐上。
在對方清澈疑惑的視線下,他緩緩開了口,鬼使神差沒有說出本來準備好的回答。
“在下,司長風。”
只見少女那漂亮的眼睛緩緩睜大,隨后驚懼看了他一眼連忙跑開。
寧之桃確實驚訝,卻不像表現的那么明顯。
因為前世,司長風明明是用化名接觸原主,直到后來才慢慢告知真相,誰料他第一次見面居然會說出自己的真名。
司長風一定是會對她出手,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可這一下可是給寧之桃弄不會了,司長風就不怕把她嚇跑嗎?
若是他用化名和不起眼的身份接近,她還能借口拉近距離“不經意”走進他的圈套。
可對方選擇完全亮明身份,若是要按照原計劃接近,她就一定要掌握好這個度,可不能讓對方發現端倪才好。
寧之桃一口氣跑回宮殿內,一頭扎在被褥上。
阿瑾又悄無聲息出現在她身邊。
“小姐,剛剛有人跟蹤。”
雖然她現在身為太后,但是阿瑾仍然喜歡喚她小姐。
【統子是誰?】
【是裴詡的人。】
小皇帝?居然還派人跟蹤她,真是討厭!
這個身份雖然錦衣玉食,可跟她想象的確不太一樣,天天在屋里待著還無聊,出個門還有人監視。
也不知這日子何時是個頭.....
御書房
裴詡聽著手下的稟報,眼里黑云翻滾映出陣陣厭惡。
雖比前世提前了些,不過想來結果都是一樣,一切罪惡都發生在這次見面。
再之后,那毒婦估計就要給他下藥了。
“去叫疏月瓊”
“是”
*
“阿瑾,你什么時候睡覺?”
“假寐”
“在哪里假寐?”
“房梁上”
“那你何時吃飯?”
“寅時”
“就吃一頓嗎?”
“嗯”
“那你何時洗漱?”
“寅時”
看著面前站著一動不動死板呆滯的男人,寧之桃無趣的撇了撇嘴,同時也暗自感嘆對方的辛苦。
“阿瑾你困不困?”
“不”
寧之桃突然從床榻上起身,光裸雙足上涂抹著紅色丹蔻,輕踩在雪白柔軟的地毯上。
她上前拉住男人想將其拖進床榻,可對方卻紋絲不動。
少女不開心的抿了抿唇,語氣也變得冷硬,“去床上!”
“....于理不合”
“這是命令!你要違抗我嗎?”
寧之桃此刻一臉“你敢拒絕我就哭給你看”的表情,阿瑾只能身體僵硬的靠近床榻。
“快躺下!”
看著床上渾身繃直的男人,寧之桃突然來了興致。
直到她將對方的鞋子脫掉,男人猛的彈坐起來,眼神終于多了一丟丟變化。
“小姐!”
寧之桃起身欲將男人的身體按下。
實在看她過于費力,阿瑾一臉僵硬的順其力道。
許是憋的實在無聊,不知怎么,寧之桃突然就有了些小時候哄洋娃娃睡覺的感覺。她將阿瑾塞進被子里,又小心的給他蓋上被子,然后就在一邊輕輕拍著。
空間里,系統的西瓜臉一臉震驚,一度懷疑宿主腦子壞了。
阿瑾從小到大都是在痛苦的訓練中長大,這種待遇顯然是第一次。
而從小姐也變得和從前完全不一樣,此刻一臉慈祥,嘴里還哼著不知名的調調,阿瑾從陌生的曲調中提取到重要信息,反應過來對方想讓他睡覺,當下便僵硬閉眼開始假寐。
寧之桃拍著拍著就有些困倦,她蹭了蹭尋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緩緩陷入沉睡。
察覺到綿長的呼吸,阿瑾睜開冷冽的雙眼,看著趴在他胸口的少女阿瑾眼里罕見劃過無奈的情緒。
就算是幼年的小姐......也沒這般好動.....看來這深宮真不是人待的......
不知怎么,聞著少女身上獨有的馨香,阿瑾竟也有了些困倦,睡了幾年一來最沉的一覺。
*
“陛下的身體過于虛弱,現在屬實不適合針灸避毒。”
男子聲音溫潤,相貌也如同聲音一樣溫和青俊。
一襲月白長袍,烏發被一只木簪輕束于頂,其余發絲隨意披散。
任誰見了都要說一句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裴詡皺了皺眉,對于這個答案非常不滿。
“何時才可以?”
疏月瓊默默將診療用品收進籃中,溫聲回應:“每日按時吃藥,鍛煉身體,半個月后看情況而定。”
“若是慢性毒藥可有解法?”
“可是陛下之前所說的月海棠?”
“嗯”
疏月瓊勾起唇角淡笑道:“陛下不必擔憂,解法我早已想出,介時若是沾染了也不必懼怕。”
裴詡贊賞的看了男人一眼,不愧是當世神醫,他重生回來為其付出的努力果真是沒白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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