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新的小世界后,宋屹發現自己正在翻看一本日記。
5月7號,晴。
媽媽跟爸爸離婚了。
媽媽要走,爸爸不讓。媽媽收拾東西的時候,他們在拉扯中又大吵了一架。
爸爸說媽媽是一個不負責任的賤b子,選擇和他結婚,卻又不愿忠于伴侶。
媽媽很生氣地反駁爸爸,說她可沒有婚內出軌,她的離開跟別人無關,完全是因為爸爸太無能了。
既然給不了她幸福,何不像個爺們似的痛痛快快放她離開。
大家好聚好散!
最后媽媽還是走了。
媽媽哭著抱著我說:“小澤乖啊,等媽媽那邊安定好了就來接你。”
……
6月7號,晴。
今天是媽媽來接我的日子。
可是我左等右等,始終沒有媽媽的消息。
我聽到爸爸在電話里不耐煩的說:“你死哪兒去了,法院判的可是輪流撫養,趕緊來接孩子。”
我心里既擔憂,又害怕,同時還夾雜著濃濃的憧憬。
我很想媽媽。
如果見到她,我一定不會和以前一樣,傻呆呆的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爭吵了。
我會勸爸爸,也會勸媽媽。
我多希望他們能夠和好,這樣,我們就還是幸福的一家。
媽媽走后,爸爸變了好多。不再是那個溫和慈愛還經常帶我去游樂場的人了。
他常常失眠,還愛喝酒。
從那時起就沒人按時接我上下學了,也沒人給我做飯吃了。
不過這些我都不怕,我最怕爸爸喝醉酒后打罵自己。
我好心疼。
如果見到媽媽,我一定要勸她留下。
只可惜,沒有機會了。
我聽到爸爸在掛電話前,憤怒的質問媽媽:“你跟別的男人結婚度蜜月,就可以不管兒子了嗎?施麗麗,你怎么變成……喂,喂?”
我知道爸爸話里是什么意思,但我沒有哭,我該去上學了。
幸好昨天的外賣還沒有扔,我趕緊挑著里面的殘渣吃了幾口,不然一會爸爸發起脾氣,就連這些都沒有了。
……
6月24號,陰天。
今天媽媽終于來接我了。我去了媽媽現在生活的地方——魏叔叔家。
魏叔叔家里的人很多,而令我意外的是,我的同班同學魏小坤居然也在這里。
原來他是魏叔叔的兒子。
我看的出來,他和他的姐姐都不喜歡我,不僅不讓我參加他的生日party,還誣賴我偷他的東西。
媽媽不問青紅皂白的就訓斥了我一頓,并把我關在一個小房間里不準出來搗亂。
我很難過,原來媽媽也不再是以前的媽媽了。
……
6月25號,小雨。
從學校里回來,我的心情跟窗外的天氣一樣,沉悶悶的。
因為同學們都不跟我玩了。
魏小坤告訴大家說,我媽媽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是最可惡的壞人。
說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讓大家都離我遠一點。
上廁所的時候,魏小坤還帶人將我推倒在了地上。
我回家去問媽媽,她真的是第三者嗎?
可媽媽非但沒有回答,反而打了我一巴掌,罰我不準吃飯。
我又哭了。
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媽媽,我中午的飯,還沒吃完就被魏小坤給打翻了。
媽媽,你知道嗎,你曾經的寶貝好餓好餓。
……
合上日記本,宋屹心中酸澀的厲害。
【宿主,要開始接收記憶嗎?】
“接收!”
這一世的他,本是個勤勤懇懇的程序員。
28歲那年,已是項目經理的他,在相親中遇到了高中時期暗戀的女神施麗麗。
一個窮追猛打,一個想要安定。兩人順理成章地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29歲那年,兒子宋宇澤出生了。
施麗麗開始對宋屹這個各種加班,又只能拿死工資的工作心生不滿,一心讓他改行自主創業。
因為深愛,所以在這段婚姻中,宋屹一直都是主動妥協的那一方。
為了妻子,他毅然決然地辭了手頭的工作,轉而拿出所有積蓄開辦工廠。
然而世事無常,沒有這方面經驗的他,很快就被人設局騙了。
他成了負債累累的破產老板。
然而回家后,迎接他的沒有支持,也沒有安慰。有的永遠都是施麗麗那無休止的埋怨與數落。
但即使這樣,宋屹依然在努力地想辦法解決問題,想辦法東山再起。
可惜施麗麗沒再給他機會。
在聽說初戀跟妻子離婚了后,她又以小白花的可憐姿態與初戀舊情復燃了。
宋屹與她的婚姻,到底還是散了。
事業與婚姻的雙重失敗,最終擊垮了他這個一向溫和老實的人。
他開始暴躁,酗酒,神經質。
而這一切的悲劇中,孩子才是最無辜的。
宋宇澤小小年紀就學會了看人臉色,不僅要在兩邊艱難求生,還要時不時的被同學“問候”。
宋屹剛剛看的日記就是小家伙兩年前寫的,因為老家的父親突然打電話說要來看看孫子。
宋屹怕屋子中的一片狼藉嚇到老頭,這才準備主動收拾一下。
日記也是打掃的時候,無意間從兒子書桌的架子上面掉下來的。
大啦啦的離婚二字展現在眼前,他鬼使神差地就拿起來看了。
上輩子自己邊看邊哭,這才驚覺自己有多混蛋。
只是當他收拾好房間,做好飯菜,準備以全新的姿態去接兒子放學時,卻得到了他已從高樓墜落的消息。
年邁的老父親受不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噩耗,沒多久就跟著去了。
而當從警察那里得知兒子在學校所遭遇的事后,宋屹更是如遭雷擊。
他是個罪人啊!
他不配為人子、更不配為人父。
只是無論如何,總要幫兒子討一個公道的。
他抑郁跳樓前,曾遭到了一個多小時的辱罵毆打。
故意傷害與尋釁滋事罪,是法律對那幾個施暴者的制裁。
而讓他們感同身受,則是自己作為父親的回敬。
所以他把他們都綁了。
長達十小時,更深層次的身心“問候”,最終也致使自己進了ju子。
可是那又有什么關系呢?
他孤家寡人的活著,跟死了又有什么區別。
想到這兒,宋屹眸光一冷,“系統,將你能調到的關鍵錄像,都發到論壇里吧!”
走到門口時,宋屹腳步微頓,又回來將日記放回了原位。
怎么能干偷看日記這種窺探人隱私的事呢?
兒子現在的心理問題這么嚴重,再也經不得任何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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