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累后,其他衙役很自然的就接上了。
沒辦法,故事實在太好聽。
可距南路與西路分道而走的時間,滿打滿算也就只剩兩天了。
兩天時間能講完嗎?
那肯定不能夠啊!
所以臨別這天,幾個年輕小差役依依不舍地圍在宋屹身邊道:
“宋哥,你我雖然相識不久,但咱們兄弟幾人是真的一見如故。
如今一別,日后便是天南海北,各安一隅了,此生還不知有沒有再續前緣的機會。
要不這樣,你干脆給我們快速講下故事的結局可好?”
“行吧!”
宋屹也覺得故事講一半有點不太道德。
與其讓他們抓耳撓腮的猜測劇情,還不如自己直接給個結局,也好叫他們踏踏實實地繼續趕路。
“我昨晚講到哪兒了來著?”
“講到他在各派大比中,只用一招就解決了他以前未婚妻另嫁的那個宗門英才,帶勁的很!”
“嗯~”宋屹點了點頭,“然后他就在下臺喝水的時候一不小嗆死了。”
周圍一靜。
片刻后,“啊~~~”
一聲聲不可置信的慘叫霎時驚起了霧中飛鳥。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親娘啊!要老命了,都別拉著我,我要跟這個始亂終棄的混蛋拼了。”
“噯噯噯淡定淡定,”宋屹連忙討饒道:“我剛剛說笑呢,他怎么可能嗆死呢!
打敗那個少年英才后,他徹底在各大宗門中打響了名聲。
后來被無上宗宗主相中,成了無上宗的乘龍快婿。
最后無上宗被他們的孩子繼承,他則帶著媳婦雙雙飛升了。”
“呼~”差役們松了口氣,“這個好,這個結局真不賴!”
“是呀,都飛升成大能了呢!其中定然還有許多其他經歷與奇遇。只可惜我好多細節我們都來不及細聽細品了。”
“哎,宋哥要是能恢復自由身再重新流放一次就好了,我們一定好酒好菜的從頭作陪。”
宋屹……
眾人……
“什么話!”頭人一巴掌招呼到小差役腦袋上了。
正想繼續教訓時,忽聽驛站外傳來一陣鏗鏘有力的馬蹄聲。
眾人出門一看,塵土飛揚中,當先一位身姿挺拔的將領正利落的翻身下馬。
而后筆直的朝眾人走來。
一眾差役與流犯們被他那久經殺場錘煉出來的凜冽氣勢攝的連退好幾步。
唯有郭宋兩家的人依舊面色如常。
宋大郎與郭家大哥甚至還高興地迎了上去。
“從淵,你怎么來了?”
見到兩個昔日好友,厲從淵也難得展顏一笑,“來接你們。”
話落,他上前給宋牧和郭大川行了個晚輩禮,“宋伯伯,郭伯伯。
小侄已經收到了宋貴妃重回昭華殿的消息,還請寬心!”
“啊?”宋牧原本還略有些不自在的臉頓時被興奮取代,“你說云兒她已經重獲自由了?”
厲從淵頷首。
“好好好,太好了!”
老太太幾人也激動的熱淚盈眶。
直到厲從淵的手下去與解差交接,眾人這才知曉原來這名將軍就是接手郭宋兩家的押解官。
既是故交,宋屹等人接下來的行程自然就輕巧了。
跟南路的人告別時,宋屹將板車送給了他們。
“相識是緣,禮輕情意重。希望眾位接下來的行程,能夠一帆風順。”
“多謝宋哥,你們也是,希望大家還能有再聚之時。”
想到南邊那撥土匪,宋屹湊近頭人小聲道:“聽說南邊盜匪猖獗,尤其是盤松山一帶,你們路過時千萬小心。”
“宋哥放心,我們知曉輕重,屆時定當能避就避。”
此地距離黔州還有十日路程。
因身份的禁錮,厲從淵還不能明目張膽的徇私。
所以宋屹他們坐的是囚車,不過是有馬拉的,而且里頭的一應枷鎖鐵鏈等物都只是做做樣子的擺設。
看著前方打頭的那抹蕭瑟孤影,宋屹心中既酸又脹。
厲從淵,原本是有可能做他大姐夫的。
不過厲從淵喜歡大姐一事,大姐不知道,爹娘不知,只有大哥和未來大舅子他們幾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知道。
后來厲老獲罪降職,厲家被貶去了邊關。
大哥便把厲從淵的事告訴爹娘,希望他們能考慮下兩家的婚事。
宋屹也是那時候知道的。
只是他爹沒看上厲家,他娘也不愿讓女兒去邊疆吃苦。
這事便不了了之了。
而宋屹沒想到的是,上輩子就是這個寡言少語的小將軍,在得知曲家將大姐害了后,直接殺到京城血洗了曲家。
而那時的他,早已名聲在外了。
因為蠻族入侵,惠成帝帶著擁有傳奇兵法的鄭千璇御駕親征。
只是,沒多久大軍就在她紙上談兵的指揮下,幾乎全軍覆了。
厲從淵便是當著惠成帝的面,一劍斬殺妖妃鄭千璇后才出名的。
后來又因無故屠戮朝廷命官而被惠成帝找理由給殺了。
厲從淵一死,西北徹底淪陷。
宮廷也很快被蠻族攻陷。
他所在的土匪窩與起義軍聯手,共同對抗外族政權。
自此,直至他死,大邑依然戰火紛飛,民不聊生。
作者有話說:不行了,實在憋不出來了,今天就先到這兒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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