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時候離開你了?”她還一臉迷茫。
霍斯玨松開了她,擔心得不由加重語氣,“你去哪兒了?!”
“散了會兒步,有些累了就在閨房里休息。”
“說實話!”
“我騙你干什么。”白軟軟皺起眉頭,“我本來就一直在閨房里休息。”
“那我怎么沒看到你?”
“衣柜跟床之間不是有個小角落嗎?我平時沒安全感了,就喜歡在那兒坐著,坐久了睡著了。”
“真的?”
白軟軟點了點頭。
白雪這會兒看到了白軟軟,不由脫口而出,“嗚嗚少夫人你怎么在這兒啊?我還以為我要被滅全族了。”
“滅全族?”
霍斯玨皺起眉頭,生怕嚇到白軟軟,不由解釋,“我跟她開玩笑。”
白軟軟失了會兒神,這倒是像霍斯玨的作風,滅全族。
見白軟軟發起呆,霍斯玨將她摟入懷中,“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她這才失魂落魄地點點頭,跟著霍斯玨一同告別父母,上了小轎車。
上了車后,還是跟往常一樣,她看向窗外,雙眼無神,有點不在狀態。
霍斯玨察覺到了她的異常。
她之前的情緒不會這么低落。
雖然性子內斂但到底是個愛笑開朗的,不會像現在這樣,愛哭敏感又總是走神焦慮。
霍斯玨總覺得,是不是因為她看到他殺人后恐懼了,一跟他待在一起就不安。
他靠近了她,想要摟著她,給她安全感,不希望她太避著自己。
只是那手剛碰到她的腰,她就條件反射般地往里縮了,像只受了驚的兔子,一雙無辜的小鹿眼看向他,眼睛濕潤潤的。
“怎……怎么了?”她問。
霍斯玨收回了手,“外面風大。”
“哦。”白軟軟將車窗關上了,順從道,“沒有風了。”
……
車開回皇都。
回到公寓,霍斯玨讓人請了大夫給白軟軟把脈。
等大夫把完脈,他才開口,“軟軟你先回房間。”
白軟軟乖乖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霍斯玨這才問大夫,“怎么樣?什么病?”
大夫撓了撓頭,“少夫人沒病啊。”
“沒病,她怎么近日一直悶悶不樂?”
大夫這才反應過來,“這都是正常的,在孕期的女人都會比較敏感,情緒感官也會被不斷放大,少帥多理解理解少夫人,讓少夫人保持心情愉快,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可切記不要讓孕婦頻繁受刺激,不然后果嚴重了,母子都會有危險。”
“北風,賞。”霍斯玨讓北風賞了大夫后,就上樓去找白軟軟了。
結果卻看到她坐在陽臺圍欄上。
周圍沒有保護措施,稍不留神可能就要掉下去。
霍斯玨都以為她是要自殺。
他屏住呼吸,輕手輕腳地朝她靠近了,就怕自己嚇到她,讓她掉下去。
一靠近,他便將她從圍欄上抱了下去。
白軟軟被他抱在懷中,她看著男人的臉,不解道,“你忙完了嗎?”
“嗯。”霍斯玨溫柔道,“怎么坐圍欄上?很危險。”
“你不喜歡我坐上面嗎?”
“不安全。”
“那我以后不坐那上面了。”
白軟軟順從得很,可霍斯玨卻不適應得很。
她不該突然就那么乖了,這不像她的性子。
“我去洗澡了。”她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霍斯玨只“嗯”了一聲。
白軟軟便進了浴室,在浴盆里沐浴了好一會兒。
霍斯玨在外面等著,愈發不安。
一想到她今天種種行為,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她會做傻事。
男人起身,站在浴室門口,敲了敲門,“軟軟?”
然而無人回應。
他只能加重聲音,“軟軟!”
可還是沒等到回應。
嚇得霍斯玨一腳踹開了浴室的門,踹門聲驚醒了她。
她迷迷糊糊地,還沒睜開眼,男人就已經將她從浴盆抱出,到了床上,為她蓋好毯子,正要叫大夫,卻見她已經睜開了眼。
“你怎么了?”白軟軟問。
“我還以為……以為你出事。”他的心因為她提了好幾次,“我叫你,你怎么不應?”
“可能浴盆里太舒服了,我睡著了。”
“水涼了,你沒感覺嗎?”剛把她抱出來那會兒,水冰涼冰涼的。
“可能睡得太死了。”
霍斯玨能被她的話氣死過去,她這不在狀態的樣子真是要他的命。
他擔心得快要瘋了,她倒好睡得比誰都香。
兩次了,都是因為在睡覺。
他寬慰自己,或許孕婦確實比較貪睡。
白軟軟從他身上下去了,“我進去沖干凈,過會兒就睡了。”
“嗯。”
白軟軟又進了浴室,將身上的泡沫沖干凈了,換上了輕便睡裙,這才出浴室。
“你……”她低下頭去,“什么時候走?”
“我坐沙發上,不碰你。”
霍斯玨到底還是擔心她的,畢竟他一不在,她都敢坐圍欄上了。
他本擔心得要發脾氣,可一想到她是孕期,他每次脫口而出的糙話都被憋進了肚子里。
時間一長,他發現自己也不是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溫柔。
白軟軟沒再趕他,而是進了被子里,抱著被子,背對他,躺下了。
而霍斯玨則是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白軟軟睡著后,做了噩夢。
夢里,
她跟霍斯玨坐在小轎車上,
突然有具尸體掉在了車前蓋上,那尸體沿著車窗朝她爬了過來。
她看清了那尸體的臉,是被霍斯玨槍斃的孕婦的臉。
她嚇得步步后退,想要尋求霍斯玨的幫助,可轉過頭時,霍斯玨已經不在她身邊了。
車座上只有她一個人。
那孕婦披頭散發,渾身是血,像是飛禽走獸般爬進了車窗里,她肚子處是空心的,腿上吊著胎盤。
她朝她撲了過去,開始撕咬她的肚子,她肚子里的孩子被那孕婦生吞活剝了。
“不要……不是我,不是我,求求你,不要這樣……”
她掙扎著,可肚子那兒反而被攪得更疼。
霍斯玨已經醒了,他聽到她在說夢話。
大半夜的,他湊到白軟軟跟前,“軟軟,怎么了軟軟?別怕,我在,軟軟。”
見她一臉痛苦,額頭都在冒汗,他試圖叫醒她,不愿她在噩夢中受苦。
直到白軟軟猛的睜開眼,看到霍斯玨的那一刻,她下意識只能抱住眼前的男人,眼淚順著臉龐滑落。
像個受了驚的脆弱小孩。
霍斯玨輕拍著她的肩,“沒事了,沒事了,我陪著你軟軟。”
霍斯玨的安慰,讓她稍微好受了點。
等心情完全平復,她才慢慢開口,“我夢到你槍斃的那個孕婦來找我了,她在咬我的肚子,她來找我復仇了。我怎么求饒都沒用,她想要我的命,她把我的孩子也吃掉了。”
她快要被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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