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玨，”白軟軟鼓起勇氣，“其實我先前也不是排斥你殺人，也不是想要你做什么圣人。你跟我說過，你小時候是怎么被霍老爺教育的，我想你之所以會變成這樣，跟你小時候的生存環境也有關系，你也有你的難處，我也愿意去了解再理解。”
“但是身為你的夫人，我也會擔心。”她緩緩道來，“你曾說過你因為害怕被背叛被暗算，所以每次都睡不安穩也不敢睡，那你一定是知道，自己殺人招來了一些仇恨，被那些仇家給盯上了。”
白軟軟的小手一緊，“我就想著，你這么肆無忌憚地殺下去，那盯著你的仇人就會越來越多，那你也會過得越來越艱難，越來越不安。你要知道冤冤相報何時了，一來一回真的沒完沒了。”
見霍斯玨不回應，白軟軟就想著自己是不是急于求成了，索性將話鋒往回收了收，“我也不求你一下子就改了，我只是好意提醒，至于你之后要怎么做，那都是你的事情，你也有你的主見和打算。”
霍斯玨沉默著，抱住了眼前的女人，“軟軟，我沒有退路。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軟肋，我只能殺雞儆猴警醒他們。但凡有一點手下留情，他們就會肆無忌憚傷害到我身邊的人。”
他抱她抱得極緊，“若我生在普通人家，我定會聽你的。對不起軟軟。”
“你現在又沒有對不起我，為何要跟我說對不起？之前的歉你該道的也道了，還要道多少次？”
霍斯玨松開了她，帶著她去了男士服裝店。
一進服裝店，白軟軟便一件一件的篩選，比給自己挑衣服都要認真些。
白軟軟挑了好幾件給霍斯玨，“你都試試，這些布料摸著舒服，穿上也舒適。”
霍斯玨一一接過，都拿去了更衣室，一件一件的試，不厭其煩。
試完便給白軟軟看。
白軟軟看得認真，看著脫下戎裝換上長袍的霍斯玨，眼前一亮。
竟沒想到霍斯玨換上淺色長袍，不說話，竟帶著幾分斯文敗類的氣質，格外吸引人。
穿上戎裝的他暴戾不堪，滿是戾氣。
可換上淺色長袍的他，多了幾分斯文和溫柔。穿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也是這會兒，
白軟軟才發現，霍斯玨的五官長得真是極好。
人也高大。
走在哪兒都突出得很，也難怪招了好些桃花。
“好看。”白軟軟由衷夸贊，“你襯得這長袍都貴氣。”
白軟軟喜歡，但也顧慮他的感受，“你穿得可還舒服，可還適應？你喜不喜歡？”
“軟軟挑的，我都喜歡。”
“那你就沒有什么特別偏好么？總不能就我喜歡。”
“穿什么都一樣，只要軟軟瞧著順眼就是好衣服。”
白軟軟被霍斯玨的甜言蜜語逗得紅了臉，真是有些招架不住。
“都買下吧。”白軟軟從小包中拿出了幾張銀票遞給了貨郎，“剛剛我先生試過的，都包起來。”
貨郎喜笑顏開，收下銀票，就將那些衣服都打包了。
霍斯玨見是白軟軟付了銀票，總有幾分奇怪感覺，怎么好似自己成了小白臉？
他并不喜歡這樣的感覺，“買個衣服，你掏什么錢，老……我多的是錢，隨便你揮霍，你的就存著給自己花。我的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
“還不能給自己喜歡的人買衣服了？”
“喜……喜歡？”
“怎么，還喜歡不得？”
霍斯玨搖了搖頭，“沒……沒沒。”
這一刻，他突然就覺得當小白臉也沒什么不好。
白軟軟買下了好幾袋子，都提著了。
霍斯玨見狀走上前去，接過那些袋子，全抱在自己身上，“都給我提，別給你手提傷了。”
“哪兒那么容易傷？”
“怎么不容易？”霍斯玨看向她那纖細小手，“你手嫩，扇我一巴掌都紅傷了。”
白軟軟被他逗笑了，真是拿他沒有辦法。
原先還殺伐果斷，滿嘴開火車，放大炮的。
只會氣人。
現在倒是油嘴滑舌，知道關心她，疼她了。
出了服裝店，白軟軟才問起，“霍斯玨，你可有喜歡的顏色？”
“我看你給我挑的黑色好看。”
“我是說你的喜好。”
“你的喜好就是我的喜好。”
“總這樣，總故意討好我，讓我怎么了解你？”
“這衣服又不是穿給別人看，是穿給你看。你要不滿意，我穿著有什么用？”
倒不是霍斯玨舔，只是他對衣服實在沒怎么研究，也都隨便。
若是在意了，也只是想著這衣服穿得好了，能讓白軟軟喜歡。
白軟軟也是拿他沒辦法，挑了好幾個不同花色的布匹，打算親手給他多裁制幾件不一樣的長袍，馬褂和寢衣。
她還想著長袍的設計，直到一件外袍披在她身上，白軟軟這才回過神，“怎么了？”
“風大，涼。”
霍斯玨站在她面前，為她系著外袍的長繩，小心翼翼。
白軟軟想起先前，她跟在他身后，一同回霍家的事，那會兒風也大，也涼，他脫下外袍就丟給她。
丟她臉上了，好生粗魯。
“你之前可沒現在溫柔，都是直接把那外袍往我臉上丟。”白軟軟埋怨，其實也是在試探。
那會兒，他的行為明明好似關心可卻生硬得很。
霍斯玨只是真誠回答，“關心你。”
“之前也是關心？”
“嗯。不然你當我閑的？大冷天把袍子給你，自己挨凍？！”
“你當時不是熱嗎？”
“我不要面子？才嫌棄完你我就貼上去，精分？”
“那你剛又說是關心，你怎么這么矛盾？”
霍斯玨沉默，他也不知道。
遇到白軟軟后，就是一會兒嫌棄一會兒又關心。
很多時候都不受控。
“不是說過，霍老頭喜歡你，我又不喜歡霍老頭，肯定不喜歡你。關心你……可能情不自禁，誰讓你愛哭又嬌弱？”
“誰嬌弱？”
“你不嬌弱誰嬌弱，親你兩下腿軟得都下不了床。”
“霍斯玨！”白軟軟羞憤不已，就要打他。
結果男人親了下來。
“唔！……”白軟軟瞪大了眼睛，這男人怎么隨時隨地都跟個禽獸般？
好在天冷，外面人不多。
真是，她還掙脫不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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