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懂醫術,但是她知道什么地方能有人救它。
君小墨縱然心有不舍,卻還是將小白遞給了一旁的鳳閣侍衛,眼眶泛紅的望著侍衛離開的方向,呢喃自語。
“小白是不是會平安無事?”
小白是為了他才受了傷,他不希望小白有性命之憂?
“大公子放心,神醫谷有人在藥閣內,肯定能救它,現在耽誤之際,是你得跟著我們走。”
她拔出了長劍,將君小墨護在身后,冷眼看著那些黑衣人。
人群里。
南云柔用面紗遮住容顏,躲在人群之后。
她的眼神里閃過一道陰芒,恨恨的看著寧黛等人。
“怎么放她們進來了?我不是讓人把他們攔在京城之外?”
一旁的紅玉臉色也頗為難看,她緊緊的咬著牙:“那些人沒能攔得住,被他們沖了進來。”
要不是有人阻攔,他們恐怕能更快的趕到君小墨的身邊。
可惜,這些殺手真是無用,殺個人都如此費勁。
南云柔緊緊的握著拳頭,眼神里閃過一道寒芒。
“早知如此,我不該為了裝模作樣,派侍衛去找君小墨,如果只讓殺手去殺他,恐怕這小野種早就死了。”
她還等著這小野種喪身之后再出現,誰想到等了這么久,這些人竟然還沒能解決這小野種。
若是繼續拖下去,恐怕事情會有所不利。
“不行,我必須想其他辦法。”
南云柔暗自咬了咬牙:“你去把太妃帶來。”
紅玉一愣,詫異的看向南云柔,遲疑的道:“可,可讓這女人看到太妃的異樣,不是會懷疑......”
這個女人看起來就不像是普通人,她肯定會看出太妃的異常。
何況,之前王妃為了不讓人知道太妃被下了藥,連小世子都不允許見她,如此一來,豈不是等同于暴露了?
南云柔冷笑道:“那也要有人愿意相信她才行,如今整個天下都被我掌控,我看誰還會相信這些人的話。”
聽到這話,紅玉也不再遲疑,向著南云柔行了個禮,便匆忙離去。
君小墨等人當然沒有發現躲在人群內的南云柔,更不知道南云柔的陰謀。
他緊緊的握著小拳頭,赤紅著的雙眸掃向在場的那些黑衣人。
“寧黛姨姨,他們是南云柔派來的人,卻誣陷說是娘親要殺害我。”
寧黛冷笑一聲。
這些天的傳聞,她也不是沒聽到。
只是這些天她一直在找君小墨的下落,所以并沒有理會這些傳聞。
但她沒想到,南云柔會無恥到如此程度。
她知道君小墨不肯聽從她的掌控,不惜對他下了殺手,甚至還要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卸給南煙。
以此來榨干小家伙的每一處價值!
想到這些年主子所遭受的污蔑,寧黛心口的那股怒火越發熊烈,手中的長劍劃過,鮮血飚射而出,染紅了整片地面。
殺手們的臉色都變了。
他們沒想到,君小墨身邊還有如此高手!
現在若是想要殺了他,恐怕有些麻煩!
“說吧。”
寧黛的劍架在其中一名殺手的脖子上,面無表情的問道:“到底是誰派你們來殺害我家大公子?”
殺手的容顏陰沉而猙獰:“我并未言慌,前來找我們的人確實是南煙,也確實是她親口所說,要讓這王府小世子的明白,到底是誰要殺他!”
寧黛冷笑連連,那笑容都帶著嘲諷。
“難道你不知道,她已經失蹤了一個多月?你卻說她派人來殺大公子?”
殺手面無表情的回答道:“是她一個月前來找過我們!那些話都是她親口所說!我們從來不屑說謊。”
殺手說這話倒是并沒有假。
來找他的人,確實自稱是南煙。
也確實是一個月前便去找過他們。
亦是那南煙親口所說,必須讓小世子臨死前知道自己為何會死,她更不在乎自己身份泄露。
所以,殺手只是如她所愿,讓這小世子臨死前知道真相而已。
“你胡說!”君小墨握著的拳頭都在發顫,滿眼都是憤怒,“她是我的親生娘親,她不會殺我,派你們來的人肯定是南云柔。”
殺手冷笑著將一張紙甩了出來,丟到了君小墨的面前。
“這里有她的簽字畫押,你還要說她是假的不成?”
看到那張被丟來的紙,君小墨彎下了腰,將紙撿了起來。
再看到紙上的內容之后,他的小臉都變了顏色。
這紙上的字跡,確實是娘親的筆跡。
但是他能確定的是,絕非是娘親所寫。
想要模仿筆跡,太簡單了,這能說明什么?
此時此刻,誰也沒有注意到,人群中的南云柔露出了得意的笑。
還好在一個多月前,她就為了誣陷南煙做準備。
那時候的她也沒想到南煙會意外身故,她那會兒只是想污蔑她而已,這才派人以她的名義找了殺手來殺君小墨。
只是還沒有來得及施行,南煙就已經失蹤了。
后來她又被關進了監獄,這才一直沒能如愿進行這場計劃,在她放出來之后,那時候她需要君小墨的存在,也就沒有讓那些殺手動手。
直至,君小墨逃離王府,她便明白,這場計劃不能再等下去而來。
這次她不再是為了污蔑南煙,是這個小野種,必須死!
為此,她才讓紅玉繼續以南煙手下的身份去見了他們,讓他們可以對君小墨動手了。
這些殺手之前本來也在猶豫,畢竟君小墨是攝政王府小世子。
然而現在君絕塵失蹤了,那他們自然沒有太多顧及,便派人前來追殺君小墨。
也正因此,她才能順利的將責任全都推到南煙的頭上。
“這封書信,不是她寫的。”
君小墨松開了手中的信:“我相信她,肯定是南云柔要模仿她的筆跡,用來污蔑她,肯定是這樣的。”
娘親是絕對不可能會對她下手。
唯一想要殺他的人,只有那南云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