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眼花了么,我怎么覺得那贛西侯府的謝小侯爺好眼熟啊。”
看臺上,徐文杰嘀咕了一聲,他不說話還好,一開口,他身側的大臣也跟著點頭。
是這么個理了,從謝不悔上臺后他們就覺得哪里不對勁,原來是他有些眼熟,可具體像誰他們又說不清楚。
不過謝不悔是贛西侯的兒子,自然是像贛西侯了,贛西侯是大胤第一美男子,二十年前大胤的姑娘就沒有不迷戀贛西侯那副皮相的。
就連長平公主都為了‘美色’遠嫁贛西了。
“好!好招式,這是什么動作,從未見過,打的好。”
不知是有默契,還是習武之人的習慣,擂臺上的霍去病跟謝不悔的動作出奇的一致,就連轉身的速度都不相上下。
只見兩道身影迅速的轉身,手作擒拿狀飛快的襲向對手的脖子。
這樣的速度快若閃電,離的雖然遠,但臺下的人也看清了霍去病跟謝不悔對面之人臉上的恐懼。
“天啊,這下我可算是見識到了五大將的風采,真是不虛傳聞啊,不虛傳聞。”
忽的,看臺上又爆發出幾道驚呼聲,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只見驕陽下,霍去病跟謝不悔轉身的動作竟也相同,連續三個空中高翻,他們的發絲都沒亂,端的是公子驚鴻,讓人下意識的贊嘆。
白錦書失神的看著謝不悔,尤其是看到剛才他翻身時那張溫和的側臉,腦海中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
待看清他們的動作,白錦書端著茶杯的手忽的緊了緊。
擒拿手,下橫踢,空中翻,這幾個動作沒人比她更熟悉了,因為她娘親留下的那本武功秘籍中這三個招式排在前三招。
謝不悔跟霍去病怎么會她娘親創造的招式呢,更或者說他們的武功招式是她娘親教的?
白錦書低頭,長長的睫毛輕輕眨動,遮住眼中的波瀾。
“嘿,你們要不要這么秀啊,這是欺負本小王不會你們的招式,武功不如你們,可惡啊。”
賀時年聽見臺下的驚呼聲,下意識的往白錦書的方向看了一眼,待看見她低頭喝茶,并沒有跟其他人一樣驚艷的盯著霍去病跟謝不悔看,心中這才平衡了一些。
“唔,別,別打了。”
賀時年面上惱怒,手上的力氣就越發大,錘的孟映德一邊吐著血水一邊求饒,被打腫的眼睛中也全是哀求之色。
賀時年瞇著眼睛,見孟映德這么快就求饒,十分不屑,嗤笑一聲,玩味的道:
“孟小侯爺,你這樣可不行,身為忠勇侯的兒子,怎么能這么不禁打呢,你連本小王都打不過,居然還來參加武舉?奧,本小王知道了,你就是傳聞中的走后門吧,也是,你爹可是忠勇侯呀。”
“行,本小王也打累了,既然你爹是忠勇侯,那本小王就給你爹一個面子,省的忠勇侯記仇,哪天再來對付本小王,那本小王還不如現在賣一個人情呢,孟小侯爺說對不對。”
賀時年揉了揉手腕,語氣十分的惡劣,他扭頭看了一眼忠勇侯,話說的毫不客氣,夾槍帶棒的嘲諷忠勇侯讓眾人都別開了臉不敢看。
“嘿,忠勇侯爺,府上小侯爺求饒了,本小王這就送他下去哈,只是以后可別大言不慚的說是通過賽選參賽的,這種水平的人都能參加武舉,那些主考官的眼睛一定都瞎了。”
賀時年及其認真的說著,他低頭,看著孟映德一張臉腫的像豬頭一樣,更嫌棄了。
他猛的往后退了兩步,一直被鎖著的孟映德終于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然而還沒等他再多喘幾口氣,一道勁風席來,他的身子就呈拋物線被踢了出去。
“碰。”的一聲。
孟映德被賀時年一腳踹下了擂臺,力道之大,竟是直接將人踹在了忠勇侯腳下,還砸壞了暗紅色的圍欄。
“噗嗤。”
孟映德被賀時年一直錘著打,又被一腳踢到了胸口,噴出一道血柱,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映德!”
忠勇侯一驚,趕忙去扶孟映德,看著渾身血水的孟映德,他甚至都不敢伸手,生怕碰到了孟映德的傷口。
“唔,本小王出息了,力氣這么大了么,還是孟小侯爺太菜,不經打?不應該吧,一個武將后代,怎么那么弱啊,嘖。”
賀時年盯著自己的手,煞有其事的說著,忠勇侯聞言,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恨不得生痰了賀時年的血肉。
這個仇,他記下了!
皇上視五大將的人為眼中釘,他就等著看五大將凄慘的下場,看看到時候賀時年還能不能這么囂張。
“來人,快宣太醫!”
忠勇侯大吼,楊太醫背著藥箱,身側還帶著兩個太醫院的醫官。
將手放在孟映德的手腕上,楊太醫松了口氣,聽著賀時年還在囂張的說話,嘴角一抽,對著兩個醫官擺擺手,讓他們將孟映德抬走。
這個賀小王爺,不僅毒舌,下手也狠,沒個十天半個月,孟映德是起不來床了,當然,他還要多謝賀時年,有了他的助力,自己會更好完成主子的計劃。
楊太醫背著藥箱,小心的撇了一眼坐著喝茶的白錦書。
白錦書抬頭,眼神微微閃爍,移開了視線,看向擂臺上。
楊太醫挺直了后背,手悄悄的動了動,快速的帶著孟映德走了。
今明兩日有重頭戲,他定要完成主子的吩咐,坐等著看那些大臣的好戲。
“害,真是不禁打啊,看武斗,還得是那壯漢模樣的,這樣看起來才爽。”
孟映德被抬走,賀時年對忠勇侯的怒視毫不在意,他聳聳肩,直接一掀衣袍,坐在了擂臺上,用手撐著下巴,盯著西側角落擂臺上的壯漢看。
一邊看他又開始說話了,眾大臣想著原來這位小王爺還是個話癆,但能讓他夸贊,也是不尋常。
“那少年個頭真大,力氣也大,是一個好苗子。”
順著賀時年的視線,眾人看向了那壯漢。
只見他光著上半身,滴滴答答的汗水順著他的胸口落下,在擂臺上砸出一小灘痕跡。
兩條粗壯的手臂上,青筋畢露,像是藤蔓一樣蜿蜒在臂膀上。
“下去!”
他高高的抬起雙臂,手上舉著一人,將那人從擂臺上橫著砸了下去。
他太高了,看起來有兩尺,大臣們看著被他摔下去的人,不免同情。
擂臺本來就高,再加上壯漢的身高,摔下去骨頭肯定斷了。
“喝!喝!”
解決了擂臺上的人,壯漢猛的扭頭,一張粗狂的臉上雙眉濃的像水墨,生的黝黑又丑陋不堪。
他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猛的飛身去了霍去病的擂臺上。
白錦書盯著那壯漢,紅唇勾起,緩緩笑了。
若是不出意外,這一世武舉狀元就是他了,張魁,可千萬不要讓自己失望,不然可對不起她費盡心機讓賀時年將孟映德打下擂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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