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柔軟,大胤皇室奢靡,所用的一切都是頂好的。
哪怕是一個偏殿,床榻上用的都是上好的蜀錦。
白錦書的身子陷在被子中,粉嫩的錦被光滑,但都不若里面的美人顏色好。
炙熱的呼吸從身前噴灑,白錦書緊緊的閉著眼睛,身子有些僵硬。
她微微側著頭,露出白嫩的脖頸,她太白,甚至可以看清上面的青色血管。
她很緊張,但卻沒拒絕,手握成拳,蕭君策低低一笑,高大的身軀覆了上去。
標準的男上女下姿勢,白錦書身子又僵了一分。
雙手被高高舉起,舉過頭頂,固定在軟被上,甚至還往下凹陷了一分。
濕軟的唇貼在脖子上,只一瞬就起了雞皮疙瘩。
蕭君策睜著一雙黑眸,將身下人兒所有的表情都盡收眼底。
唇瓣微張,白嫩的肌膚上帶著香氣,爭相往蕭君策鼻下鉆。
白錦書睜開眼睛,微微側首,就看見了蕭君策眼中的打趣,她一瞬間惱了。
“別惱,我不逗你了,知道書書愿意,我就滿足了。”
蕭君策在白錦書脖子上重重的啄了一口,平日里冷清的聲音都帶著喜悅,此時聽起來就好似是一個清貴的公子。
“書書,還是那句話,這輩子,我都不會放手了,你可是會怕。”
暗戀的人沒有安全感,也很自卑,很難想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胤攝政王此生會對著一個人求愛,這么小心翼翼,這么視若珍寶。
“不悔,此生都不悔。”
白錦書動了動手指,主動的扣住蕭君策的手,用小腦袋輕輕蹭了蹭蕭君策的頭。
“好,今生,上窮碧落下黃泉,我們都在一起。”
蕭君策低聲說著,他垂著頭,剛想再說什么,只見一道寒光忽然閃了過來。
他猛的翻身而起,用被子蓋住了白錦書的身子,五指成勾,一股真氣從他身上涌出,重重的打了過去。
“唔,咳咳,你要,你要殺人啊。”
隨著蕭君策那一下打出,殿外傳來賀時年重重的咳嗽聲。
“咳咳。”
外殿,暗二一手撫在胸口,拿著劍的另一只手撐在地上,單膝跪著。
滴滴答答的血從他唇中流下,在地面形成一小灘痕跡。
殿門被推開,一道紅色的身影閃了進來,周九思一眼就看見了暗二,他眼神復雜了一分,探究的盯著暗二打量。
“哎呦,你們都攔在這干嘛,讓讓,本少主要進去。”
周九思身后,嬌俏的女音傳來,巫情咋咋呼呼的,但門口不僅有周九思堵著,還有謝不悔。
謝不悔低頭,看著暗二,眼神抖了一下,很快便移開了視線。
“咳咳,蕭君策,你給本小王出來,你,你什么意思,先是讓暗衛拔本小王小綠的毛,現在又打了本小王,你要是不給本小王一個交代,你休想,休想,咳咳咳……”
賀時年的聲音在殿外喊個不停,他一邊說,一邊咳,好像傷的不輕。
周九思扭頭,看向殿內,袖子中的手摩擦著衣袖。
他這身大紅衣用的是向北有名的湘線,又參雜了金絲線,除非用刀戳,否則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破損。
可現在他的袖口卻破了個洞,若不是被他擋住了,別人看見了可是會驚訝的。
勾起唇角,周九思并無惱怒,能看見傳聞中的武學頂級招式虎嘯龍吟,是他們賺了。
蕭君策果然一直也在隱藏實力,今日若不是暗二忽然闖了進來,他也不會用虎嘯龍吟。
看這架勢,蕭君策的實力遠比他們了解的要恐怖。
只是他不明白,攝政王府的暗衛訓練有素,無一例外忠心耿耿,這個暗二是為了哪般?
“哎呀呀,你要倒霉了,你怎么能闖進來呢,不過幸虧有你,若不是你,本少主也擠不進來。”
周九思身側,巫情嬌小的身影竄了出來。
她拍著胸口,想往殿內沖,但看見暗二唇邊的血,腳又停下了。
手指翹起,巫情同情的看了一眼暗二,小臉上還帶著懊惱。
“王爺贖罪,暗二他是無心的,剛才有一道黑衣人影在宮外,暗二應當是追著他過來的。”
暗一的身影也竄了進來,恭敬的跪在暗二身側。
地上的血濃的呈現深紅色,一看就知道暗二受了內傷,還很嚴重。
暗一閉了閉眼,心中一片復雜。
好說歹說他什么都說了,若暗二再執迷不悟,攝政王府他是留不下了。
“出去跪著。”
淡漠的聲音從蕭君策唇中吐出,一身白色的蟒袍反射出淡淡的冷意,直直的映入暗二的眼底。
暗二抬頭,視線盯在蕭君策的面頰上,這樣的眼神可謂是很不敬了,但蕭君策卻沒看暗二,好像也沒看到他無禮的眼神。
賀時年捂著胸口,好不容易擠進來,本來還想咋呼兩句的,乍一看見暗二的眼神,樂了。
“咳,有趣有趣,原來攝政王府的暗衛這么大膽啊,真是讓本小王見識到了,本小王這一掌挨的不冤。”
賀時年瞇著眼睛,他多敏感,一眼就看出了暗二有些不對勁。
剛才殿內就只有蕭君策跟妹妹,他還沒著急,暗二倒是著急了。
這多有趣啊,不是么。
“周九思,謝小侯爺,你們說是不是很有趣啊。”
賀時年看熱鬧不嫌事大,不僅自己看,還不忘拉著周九思跟謝不悔。
“本世子贊同。”
周九思撇了一眼暗二,勾唇,神色不明。
謝不悔沒出聲,眼神也不曾落在暗二身上,看起來就好似他在放空,這么一副模樣倒是讓賀時年納悶了。
“嘿,我說你們沒事都堵在這干嘛,鬼谷少主,你快出來去看看點翠宮那位,他就在我寢殿隔壁,他情況不是很好,你再不過去他就吐血吐死了,本少主住隔壁都聞到了血腥味。”
巫情說著,還用手捏了捏鼻子,周九思垂頭,不知為何,忽的嗤笑一聲,也是這道笑聲讓巫情動作一頓。
“少主能被血腥味熏到,也是讓本世子出乎意料。”
周九思輕嘲,北山少主擅蠱術,蠱術又以人血為引,巫情的話漏洞百出,能讓她如此,不是關心則亂就是別有目的。
可她對霍去病能有什么目的,那就是關心則亂了。
真有趣,看來這西京果然跟向北不一樣。
“哈哈,霍去病那病秧子雖然病的厲害,但看不出他這么有桃……”
順著周九思的話,賀時年也尋摸出了兩分端倪,他裂著嘴,又開始念叨了。
這是這一次沒念叨完,殿外一道女音又傳了過來,讓他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賀時年,你跑什么,本縣主真是找你找的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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