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幾個月前五叔以及劉九斤他們帶著我去找所謂老虎的情況有些類似,這次我們依舊是順著山路一直往里走。
唯一不同的是這次陣仗不同。
來的路上老楊也給我交代了他所掌握的信息,在距離我們所在地差不多七公里以外的山里面發現了老虎的蹤跡。
發現蹤跡的人是當地的農民,去年挖冬筍的時候發現的,后來當地獵人去探查過,后來才有了這么多人找過來。
可能有的朋友覺得不可思議,二十一世紀還有野生華南虎?
我能告訴你們的只有一個字,有。
但這個有也僅僅局限于兩千年初那兩年,后來就沒什么消息了。后頭不是有個女的在非洲搞了個老虎谷嘛,她最初的計劃就是在江西搞一個野生華南虎保護中心的。
只可惜她來晚了,帶著一群專家跑了大半個江西省也沒遇見。
其實野生老虎距離我們并不久遠,國家收上去的虎皮,最后一張在七十年代初,更早之前像六十年代的時候,全國各省每年都能收上去幾百上千張虎皮。
需要注意的是這些數據是公家收上去的,而不是現實里老虎被捕殺的數量,虎骨犀角一類的東西在當時還允許使用,私下交易的數量一點不比公家收的少。
準確的說,今天,二兩二三年。野生華南虎是已經滅絕了。馴養繁殖的還有,全國估計幾百只是有的。
將來肯定有一天會野外放歸,不得不說這對當地山村農民的生命財產安全是一個挑戰。
言歸正傳,我們一行十多個人并不是統一行動,大家一同進山也只是三方商議后的結果。
誰都不想被別人捷足先登,而我也有幸被老吳給介紹了過來。
后來我有想過,老家那邊成名已久的老獵人多得很,他為什么就看中了我?
最后得出的結論是那次的熊。
不是我自吹,獵人這個行當也分三六九等,并不是說九等的就技術差或者怎么樣,而是他們多為當地村民,客串狩獵,偶爾抓些小獸貼補家用。
再往上一些的會專門搞些珍稀的東西,譬如把目標放在穿山甲,鷹嘴龜,娃娃魚還有各種珍稀鳥類以及知名動物身上的那一類。
更往上些的,多是全職獵人了,他們聞風而動,專職捕獵各種值錢玩意,就比如走在我前頭的這群人。
最頂級的當屬出沒可可西里和秦嶺的那幫人,以狩獵發財,殺人越貨說干就干。
可可西里藏羚羊之前每年被捕殺幾萬只,它們的絨毛制成的披肩價比黃金,不少人都是開著越野車駕著沖鋒槍追著羚羊群突突,為此當地還組建了藏羚羊保護隊伍,荷槍實彈,與盜獵團伙火拼。
當年被活活打死的人可不少,最有名的還是一個縣長,被盜獵的一槍崩了。
又偏題了,索性再啰嗦兩句。走我前頭不遠五大三粗那家伙,浙江諸暨姓陳的。他后來是被人搞死的,他兒子一五年被抓,原因是他對外交易一只獅子的時候被人搞了,諸暨森林公安追了他好幾天,在路上逮著的。
舉報人也賊,說他販賣野生老虎,其實那是一只馬戲團退下來的獅子,其實就是生意做的太大別人眼紅了。
這家伙家里好像搜出不少東西,活的穿山甲都有好幾只,上下線幾乎遍布全國,到現在還沒放出來,好在我和他們這條線走的遠,不然我也跑不掉。
……
這地方整片山地很大,方圓幾十公里都是山,發現老虎的位置接近中心,快到地方的時候他們拿出地圖比劃,我們三個人被忽略了。
過了一陣子老楊陰沉著臉走過來,“凌兄弟,你剛才怎么不過來說兩句?”
我聽得出他語氣中的不滿意,對比我也無話可說,上去說了人家就能重視你的話語?
槍都沒一把,人少還帶個女的,又全都是小年輕,我有自知之明。
“我們分在南邊,整個南邊十公里這片是我們負責,我過去跟四川佬那邊搭手,你跟著小劉?”老楊說。
我倒是沒意見,愛怎么搞怎么搞,南邊分配給我們,估計這片區域老虎出現的概率最低,讓我們跟著劉萍秀干估計是對我們不抱什么希望。
“行,那楊哥你先去吧,南邊我會過去。”我點點頭,沒提跟著劉萍秀干的事。
這女人我總覺得怪,搭檔我都不愿意,更別提跟著她干。
區域分配完畢,諸暨佬和四川佬分別去了北邊和西邊,東邊十多里外就是一個小鎮,那邊沒人去。
待老楊走遠了,我把情況和老黑阮梨說了一遍,其實還是年輕,他們估計也心里有氣但不知道怎么說。
“別黑著張臉,我們也過去吧。”我說。
老黑悶著不做聲,阮梨則遙遙看了一眼劉萍秀方向。
這女人跟我們一個區域,不知道老楊有沒有跟她交代什么,反正她不來找我我也懶得搭理她。
定好了狩獵區域,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摸清獵場情況,一頭扎進林子里是行不通的。
“我們先去前頭那座高山。”我向阮梨努了努嘴,示意她別太明顯了。
她對劉萍秀意見很大,不知道怎么想的。
剛開始前進,劉萍秀就喊了起來,“你們去哪兒?”
“這女人管那么多做什么?她自己沒有腳不會自己走嗎?”阮梨低聲抱怨了一句。
我朝她使了個眼色,然后扭頭看向劉萍秀,“我打算去前面那座山上去看看地方,你呢?打算怎么搞?”
言外之意很簡單,你自己打算怎么做?
她聽了我的話明顯愣了愣,停在原地看著我,“哦,你有打算就行,我自己先在旁邊看看。”
我點點頭,轉身繼續前進,老黑忽然拍了我一下,“讓她一個人走?”
“你想去保護她?”阮梨怪聲怪氣的搭了一句。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老黑的問題,說實話老虎這玩意我還沒見過,放她一個女人在這里確實有些不妥,但她明顯不是跟我一路的,讓她跟在一起我又覺得不太合適。
“那她要是被老虎咬死了怎么辦?”老黑有點急。
阮梨聞言扭捏了一下,“管我們啥事?又不是我們帶她來的,要問去問那個光明頂啊!”
“行了。”我止住他們話頭,“她自己也是打獵的,這點分寸應該有,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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