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和葉明那番通話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我們一直都在家里休息,沒有出去打獵甚至都沒有出過門。
那一大兩小三只金雕也都被我們給弄到了二樓養著,因為老黑說他想養這只金雕,但是養了一個星期就發現這東西并不是那么好養,動不動就半天一天不吃不喝,要么就把老黑給作的哇哇大叫。
今天我們打算出門,為的就是把這些東西給賣了。
“這東西能賣多少錢啊?”老黑問。
我拿著手機看了又看,“不知道啊,早上問了王園長到現在他也沒有回,搞不太清楚,待會去問問老邱吧,這家伙應該不會黑我們,要是他出價太低的話,咱們就去問黃剛好了。”
老黑嗯了一聲,我們抵達老邱的收購站時,是早上十點多。老邱一聽到我們要賣金雕,當即就把鐵門給拴上了。
“死的活的?”他上來就問。
“活的呀。”我說著就拉開后備箱,拿出金雕給他看。
老邱盯著金雕左看右看,“你們把它的翅膀拉開我瞧瞧。”
我和老黑連忙答應,拉住金雕的兩邊翅膀讓他看。
“你確定活的賣?”老邱又問。
我皺了皺眉頭有點沒太搞清楚他的意思,什么叫確定活著賣?難道死的更值錢嗎?
“什么意思?”我問。
老邱挑了挑眉毛看著我,“你沒接觸過精雕吧?”
我搖了搖頭,“沒有。”
“那就難怪了。”老邱嘿嘿一笑,掏出煙發給我和老黑,“金雕這玩意兒,你如果要活著賣給我,我也要。”
“六百塊錢一只,價格沒得談。但是,我想提醒你,你最好是能找到一個制作精雕標本的人。”
“啊?什么制作精雕標本?”我有點懵,對于做標本這事情我還真的不太懂,聽到頭一次聽到他說。
“金雕嘛,我們市面上也叫它大鵬鳥,一般制作成雙翅張開的標本,寓意為鵬程萬里,大鵬展翅,那些大老板啊,當官的都喜歡買回家去擺在家里面,懂了吧?”
“你賣活的給我,我也只能以低價轉給別人再通過別人去做,讓別人賺大錢。”
“做好的標本能賣多少錢?”我問。
老邱勾起嘴角笑了笑,“你這翅展得有一米八九,這么大的金雕少說十五六萬好賣。”
“這么值錢?”我當即就愣住了。
一只金雕標本能賣那么高價格嗎?
“不然呢?”老邱領著我們進屋里坐。
“前年西寧有個姓張的賣出一只翅展兩米零二的金雕標本,五十萬塊錢。”他張開了一只手。
“什么?”我倒吸一口涼氣和老黑交換了個眼神。
前年那就是兩千年,二零零零年的五十萬,那豈不是跟虎骨有的一拼?
想當初我們搞那只老虎,花了那么大的力氣也才賣了七十萬而已,而他一只金雕就賣了五十萬?
當時我對老邱的這番話是抱有一定懷疑態度的,在我心里面認為一只金雕標本可能賣十幾二十萬就頂天了,說到五六十萬可能是他想故意夸大。
但后來我才明白他說的確實是實話,西寧的那個姓張的,其實叫做張恩科,他入行比我要早七八年,做的比我也大得多。
所涉及的包括金雕、雪雞、貓頭鷹、藏羚羊、靈麝等等,幾乎整個西北地區都有他的手眼。
而他最為出名的就是制作金雕標本,可以說在零一年到零六年那五年中,全國所有精雕標本有近五分之一全是經過他的手或經過他這條線賣出去的。
翅展一米五的小個體金雕十五六萬左右,翅展超過兩米以上的價格翻了倍的翻,有些三四十萬有些四五十萬,有些甚至還不止,那時候正值房地產行業興起,那幫人,那幫房地產老板又特別喜歡這一套。
金雕標本也就有了很大的市場,所謂鵬程萬里,展翅凌霄之意,很受那幫人喜歡。
一只翅展兩米的金雕標本擺在家中豪宅的大堂里,多氣派?
有些車扯遠了。
精雕標本我沒有做過,做不來也不認識這方面的人,后面我便和老邱商議,讓他代為尋找,到時候賣出的價格我和他六四分賬。老邱一聽有這等好事,連忙答應下來。
我不是不想賺這個錢,而是我后面去特意看了有關的書籍,金雕標本做出來不算難,但想要賣上價格就得看你的做工。
做得好的標本羽毛不掉,放上十年八年,標本也不會腐壞,但做的差的標本羽毛七零八落,放上個半年一年就會發臭腐敗,這其中包括造型渠道方方面面所涉及的實在太多太多,我不想趟這趟渾水,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搞比較好。
兩只小金雕,我們以兩百塊錢的價格賣掉了,不是說金雕不值錢,而是活的精雕不值錢。
回到家之后我接到了一個久違的電話。
“下個月你有空嗎?”陳玉蘭問。
我皺起眉毛撇了旁邊的阮梨一眼,“什么事兒?”
“下個月你要是有空的話,和我一起出去玩玩唄,這個暑假我打算去海南一趟,你跟我一起去玩?”
我撇了撇嘴,“不去,我還有事兒呢。”
阮梨聽到這話,挑起眉毛看我,表情有些疑惑。
陳玉蘭聽到我拒絕,也沒有過多的糾纏,簡單聊了兩句后,就匆匆掛了電話。
“這誰呀?又約你出去玩呀?”阮梨陰陽怪氣的問。
我收起手機咧咧嘴,“沒有,我才懶得去呢,我有事兒。”
“喲,你還挺忙呢?有事兒?你這在家躺了一個星期的人能有什么事兒?”阮梨不依不饒的說。
我正苦惱怎么擺脫她,這時老黑走了過來,一拍我的肩膀,“晚上出去吃夜宵我請客。”
我連忙打點頭答應,借此岔開話題。
晚上吃夜宵的地方,距離我們住處并不算太遠,一條燒烤街,當年的燒烤也沒有現在這么火熱,但是晚上出去吃吃燒烤喝喝啤酒還是十分愜意的。
我跟老黑還有阮梨三個人坐了張小桌子,點了兩三百塊的燒烤正愜意的吃著,吃了一會兒身后忽然喧鬧起來,兩桌人不知道因為什么打起了架。
我本不想搭理這種事情,誰曾想還不等我們吃完,一個酒瓶子就飛過來,砸在了我們的桌子上,把沒吃完的一些肉串砸的七零八落,滿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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