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胖子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燒烤店又重新營業。
天有不測風云,上午還晴得好好的,下午就下起傾盆大雨,再加上店里停業了幾天,所以一直到晚上,都沒有一桌客人。
雨還下個不停,我和胖子商量了一下,就決定提前關門。
但就在我們關門的時候,店里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
那人長得又瘦又高,長發蓬亂,渾身臟兮兮的,臉色蠟黃,有種長期營養不良的病態感,走起路來也東倒西歪的,好像一陣風都能把他吹倒。
男人只有二十五六歲,應該是餓壞了,看到燒烤架旁邊的桌子上有腌制好的肉串,撲過去就塞進嘴里咀嚼起來。
“喂,那是生肉!”服務員小李嚇壞了。
那人卻不管不顧,嚼了幾下,硬生生將一坨生肉吞入腹中。
看到那一幕,胖子都嚇了一跳,爆了句粗口:“我靠,是個狠人吶!”
我拍了下胖子的肩膀,“去給他烤幾串肉。”
當初我在外面打工的時候,同樣遇到過吃不上飯的時候,或許是感同身受,我心里總有些不忍,走過去說道:“生肉壞肚子,等他烤熟再吃。”
青年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嘴角還殘留著腌制肉串的作料,說了句:“我沒錢。”
男人的聲音很沙啞,就像喉嚨被什么東西堵住一樣,我愣了一下,接著淡笑著說:“雖然是小本生意,但幾根肉串我們還請得起,不收你錢,管飽。”
男人沒有再說什么,渾身的衣服都濕透了,我明顯能看到他的身體在顫抖,我讓小李泡了一壺熱茶,男人趁熱喝了幾杯,顫抖的身體這才穩定下來。
那天胖子一共烤了三十根大肉串,男人直接一口氣吃完,我和胖子都有些傻眼了,胖子忍不住說:“兄弟,慢點吃,別撐著了。”
“你們有過五天沒吃飯的經歷嗎?”
胖子臉色異樣,咧咧嘴說:“夠不?不夠我再給你烤半斤牛肉。”
我白了胖子一眼,再吃半斤牛肉,非吃出毛病不可。
我說兄臺,這些肉串算我們請你吃的,不用給錢,不過我們準備關門了,就不留你了。
“你是老板?”男人看著我。
我拍了下胖子的肩膀,“我們合伙的。”
男人沒有再說什么,最后冒著雨走了。
而我們都沒想到的是,那天之后,男人每天都會來店里蹭吃蹭喝……當然,這是后話了。
收拾完東西,我們也打烊了。
當時雨還沒停,小李又打不到車,于是我就讓胖子騎車送小李先回家。
然后我也回家了。
雨越下越大,正當我打著雨傘走到巷子附近時,眼前忽然一黑,一個麻袋從我頭上套了下來,不等我反抗,就被扔進一輛車里。
我試圖反抗,最后還挨了幾拳。
不久后,車停了,我被幾個壯漢拽下車,拿掉麻袋才看清是帝豪休閑會所的后院。
又是秦華?!
但隨著我被幾人帶進一個唱歌的房間里,看到幾個濃妝艷抹的中年貴婦在里面邊唱邊跳,才知道是被秦華他媽梁靜抓來的,因為當時梁靜就坐在沙發上。
穿著一條黑色包臀裙,腿裸露著,上身是一件寬松的襯衣,頭發盤起,脖子上戴著一條珍珠項鏈。
“夫人,人帶來了。”幾個壯漢抓著我的手腕說。
梁靜雙手交叉抱著胸部,以至于胸前那兩團隆起有種呼之欲出的感覺。
“你就是張凡?梁姐的兒子就是被你捅傷住院的?膽子不小呀,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小子,你完蛋了。”一個同樣穿著黑色包臀皮裙的貴婦朝我過來,仔仔細細地打量我幾眼,接著抿唇一笑:“長得倒是不賴,只可惜命短,唉。”
難怪秦華那幾天沒有再找我麻煩,原來是在住院。
我沒有搭話,而是看向梁靜說:“那天你們秦家當著眾人的面保證不再為難我,你已經忘了?”
“小z碎,你還敢提那天晚上的事情?老娘是個女人,女人是不講道理的,我兒子現在還在醫院里,今晚我要給我兒子報仇!”
梁靜咻的一下站起來,沖過來一把抓住我頭發,另只手狠狠扇了我幾耳光。
“去你媽的!”
我怒喝一聲,雖然手動不了,但我的腳還能活動,猛地一腳踹在梁靜肚子上,梁靜直接摔了個四腳朝天,短裙下面的景色瞬間暴露出來,那幾個壯漢都看傻眼了。
皮裙女急忙跑過去按住梁靜的裙子,“梁姐,你沒事吧,這小子還真敢動手呀。”
“哎喲,我的肚子,疼死老娘了,哎喲……”梁靜捂著肚子痛苦地哀嚎著。
其余幾個女人也都沒閑著,一邊罵我死定了,一邊過去安撫梁靜,接著又把梁靜扶起來坐在沙發上。
過了幾分鐘,梁靜才適應了疼痛,指著我破口大罵道:“姓張的,你等著,老娘要慢慢玩死你!喂他喝辣椒水!”
聞言,一個壯漢便端起茶幾上一杯辣椒水,幾個人捏著我的下巴和鼻子,硬生生將辣椒水給我灌下去。
那一瞬間,好像一團烈火順喉而下,喉嚨都快冒煙了,內臟也生生的灼痛起來,好像肚子都快爆炸一樣,疼得我汗如雨下,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
“爽嗎?”梁靜冷笑著,“更爽的還在后頭!帶他上樓!”
幾分鐘后,我被幾個壯漢帶到五樓一間客房里,里面是套房,梁靜和那個皮裙女也進來了。
梁靜手里拿著一卷膠帶,扔給其中一個壯漢說:“把他手腳捆起來。”
做完這一切,梁靜又對那幾個壯漢說:“這里不需要你們了,都出去,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進來。”
“夫人,這小子是個刺頭,要不留幾個人保護你們?”
“他手腳都不能動了,能把我們怎么樣?都出去吧。”
聞言,那幾個壯漢也就出去了。
梁靜看著皮裙女問:“黃瑩,你說的那種藥在哪?”
“在我包里。”黃瑩笑了下,接著便從包里拿出一個不大的透明袋子,里面裝著十幾粒粉紅色的小藥丸,梁靜拿著袋子看了幾眼,又問:“上次你就是用這種藥把那個小男人弄上床的?”
黃瑩只笑不語。
“平時你在你男人面前挺正經的,沒想到你私底下這么浪,隨身攜帶這種藥,不怕被他發現了?”
“我們各過各的,誰也不干涉誰的生活。”說到這里,黃瑩笑吟吟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能吃人了,“梁姐,這小子長得挺不錯的,要不……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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