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無歲月,陳墨來到江家村三年了。
這三年來因為陳墨的緣故,村民們的生活水平提高不少。
陳墨也完美融入這個村子,堅持每天起床就能吃到午飯。
除了在河邊釣魚,陳墨還拓展了其他愛好。
比如下棋。
五子棋,飛行棋,象棋,圍棋等等都被陳墨引入。
而規則也是陳墨制定的。
“大哥哥,不是說馬走日象走田嗎?你這馬怎么還能換著走?”
江凡看著棋盤問道。
“你不懂,我這是天馬,偶爾能飛,自然能跨越界限。”陳墨神情嚴肅。
洛小雨在一旁不由莞爾,“小凡你也聽他瞎說,他就是下不過你,在這耍賴呢。”
陳墨臉色淡然,“我這是人情世故,不然老是贏小凡,小凡會很沒有成就感的。”
江老伯依靠在門邊,悠悠然扇著蒲扇,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
“不行不行,大哥哥這把你輸了,你要教我練劍!”
江凡稚氣未脫的小臉顯得很堅定,求陳墨教他練劍已經求了三年。
每一次都被陳墨岔開話題,不回答他,本以為這次陳墨也一樣。
誰知陳墨淡笑道,“好啊,我教你練劍。”
說完,陳墨起身來到外面,江凡臉上露出喜色,急忙追上。
陳墨不緩不慢的往前走去,他們來到一處長滿綠草的平地。
微風拂過,綠草尖尖輕輕擺動。
“江凡,你為何要練劍?”陳墨背對江凡問道。
這是他不解的,明明這個與世隔絕的小山村沒有一人修煉,但江凡卻很執著。
一天向陳墨問三遍,無論是什么時候,江凡一天只問三遍,不多也不少。
江凡望著陳墨的身影,目光堅定,“我聽江海爺爺說過,我爹離去時,叩那仙路,但卻未走出這座大山。”
“姨娘騙我說我爹是仙人,等我長大了就會回來了。”
“可是江海爺爺在醉酒后和我說,我爹早就死了。”
“我娘為生我而死,我爹為尋仙路而死。”
“我明白,我爹是為了我娘,想修煉成仙,復活我娘。”
“江海爺爺說過,在我們無法理解的地方,或許能將死人復生,那就是仙。”
“我家有一本劍譜,上面有一段話。”
“世間有劍客,亦有劍仙。”
陳墨無言,年幼便失去父母,這對江凡而言無疑是很大的打擊。
但是江凡很樂觀,在所有人眼中都時刻帶著笑容。
而且很勇敢,從他第一次和陳墨相遇擋在江老伯面前就知道了。
“小凡,劍仙不是那么容易當的,而且將死人復生或許劍仙還不夠。”
陳墨斟酌了一番,輕聲道。
這是江凡的執念,那天晚上他和洛小雨的對話被江凡聽去了。
陳墨知道,但沒有去揭穿。
“可我想試試。”江凡聲音不大,但卻很堅定。
“想試試,那就試試吧。”陳墨笑了,笑的很輕松。
話落,劍起。
一柄三尺青鋒長劍懸浮在陳墨身前,這是玄天劍宗發的制式劍。
劍柄處有一個小劍組成的玄字。
陳墨將劍握起,他雖然未習劍,但劍法卻研究不少。
當然,是除去陰陽雙修劍法之外。
“小凡,我給你演練一套基礎劍法,能記住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陳墨說完,手中長劍向前刺去,劍術并不精妙,甚至還很粗糙。
江凡眼中閃過奇異的光芒,認真的記下每一式。
片刻過后。
陳墨停下,“雖然是基礎,但也不可懈怠。”
“看明白了嗎?”
江凡點頭,“明白了九成。”
陳墨訝異,雖然這套劍法是練氣期的貨色,他也沒有動用任何力量,但江凡也不可能這么快就看明白。
“好,那你演練一遍給我瞧瞧。”陳墨單手往前一握。
前方舞動的綠草尖皆是脫離在空中飛舞。
很快,一柄由綠草糅合成的劍形成,陳墨簡單的煉制為其加固。
江凡看著陳墨的手段抿嘴不言,目光盯著那柄草劍。
他有一柄木劍,是江老伯給他做的,不過因為陳墨突然答應教他練劍,反而被他落在家里。
“來,這個給你。”
陳墨將草劍遞給江凡。
江凡接過,想象中柔軟的質感并沒有傳來,而是冰冷的金屬觸感。
他沒有過多言語,而是直接將長劍往前刺去,隨后挑起,斜劈…
陳墨慵懶的取出一把躺椅,靠了上去,臉上帶著笑意看著江凡。
江凡目光很認真,小小的身體每一式一招都很精準,看起來也算是有模有樣。
江老伯和洛小雨站在遠處望著江凡。
小黑大白和墨雨都安靜的趴在一旁,或多或少是受了點陳墨的影響了這是。
原本還有村民在這邊放牛,瞧見這三個龐然大物后連忙離去。
“安伯,真的要讓小凡去跟著陳墨練劍嗎?”
“陳墨說過,修仙很殘酷,每天有無數人倒在仙路上。”
洛小雨柳眉微皺,問道。
“小凡和他爹一樣,決定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
“他想練劍,那就讓他去吧。”江老伯緩緩道。
隨后江老伯接著道。
“倒是你,年紀不小了,再不嫁出去都會惹人笑話。”
“有沒有中意的?”
洛小雨美眸望著陳墨悠閑的樣子,臉上浮現紅暈。
“我不急,誰說女孩子就一定要嫁人的?”
江老伯搖了搖頭,“小雨這話不對,是不一定要嫁人,但遇到自己喜歡的應該大膽去追逐。”
“我看陳墨就很不錯,為人和善,來了我們江家村這么久還幫村民打了不少獵。”
“你要是不好意思說出口,我可以去和陳墨聊聊。”
洛小雨臉色更加紅潤,有些燙,她內心撲通撲通的跳。
“安伯你就別笑話我了,不要去和陳墨說。”
“我先回去了。”
說著,洛小雨帶著墨雨離開,小臉通紅,但腦海里卻不斷閃出陳墨那淡笑的模樣。
江老伯笑了笑,洛小雨哪都好,就是臉皮太薄了,看來得找個時間和陳墨聊聊了。
對于洛小雨,江老伯心中一直都感到虧欠。
是她彌補了江凡的童年,也照顧了他們不少。
這么好的女孩也就陳墨配得上了。
只是江老伯有顧慮,畢竟等洛小雨人老珠黃被陳墨拋棄,豈不是害了洛小雨。
小黑和大白眨巴著大眼睛,任由江老伯那粗糙的手在他們頭上撫摸。
……
等江凡演練完之后,他已滿是是汗。
“大哥哥,怎么樣?我有天賦嗎?”
陳墨笑著點頭,“已經不錯了小凡,不過有些地方還是不足,還需勤加練習。”
江凡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我一定好好練劍!”
隨即江凡抹了把臉上的汗漬,繼續演練起來。
陳墨靠在躺椅上,望著云層涌動,江凡的練劍天賦他看不出什么。
畢竟他也不是什么劍道奇才,不過從剛剛江凡的練劍程度來說,可以打九分。
草地上,一道年幼的身影在不斷揮舞著手中的長劍。
遠處,頭戴斗笠的老翁抽著旱煙,露出笑容,撫摸著身旁的兩只大貓。
清風徐來,陳墨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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