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瘟？”
高國棟一哆嗦，豬瘟，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養豬場最怕的就是這個。
“李顧問，真是豬瘟？”
“還不確定。”
李安樂皺了皺眉頭，這病癥有些像，一開始李安樂也以為是華東六省一樣豬瘟，現在來看還是有些區別的。“先按著癥狀用藥吧。”
“我開個單子。”
“你們抽個人，盯一下，二個小時記錄一些體溫，觀察一些癥狀。”
李安樂說道。“現在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希望不是吧。”
“高主任，你辛苦一下，多關注一下。”
“李顧問，你放心。”
高國棟說道。“今天開始，我就住在養豬場了。”
“那行，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有事隨時找我，對了，要是再有死的小豬仔，先別埋，我解刨一下看下癥狀，這病不簡單。”李安樂現在有些不確定。
這病癥類似先前豬瘟，可又有一點不一樣，一時間李安樂也不能確定是不是豬瘟，只能邊治療邊觀察。
“李顧問你放心，我記下了。”
回去的路上，李安樂把先前搞的豬瘟研究報告拿出來，下午上課的時候翻看了一下。“果然，沒有記錯，表現是有些不一樣，眼睛紅，流鼻涕，口水沒這么多，再有先前的豬瘟發燒還挺明顯，這一次不是太明顯。”
“有些麻煩。”
希望不是豬瘟，要不，李安樂都不曉得怎么搞了。
“李安樂，想什么呢？”
“吃飯去。”
“等下。”
李安樂忙背起書包，其實他不喜歡背書包的，不過為了裝著牛肉醬，生菜和西紅柿這才背著帆布包的。
“走，吃飯去。”收拾好研究報告，李安樂背起帆布包說道。
打了飯，找了地方，坐下來，韓榮榮拍了下李安樂。“雯雯姐差點都要給你請假了，沒想到你又趕著回來了。”
“怎么樣，沒多大事吧。”
“還不清楚呢，先看看吧。”
“你都解決不了？”
韓榮榮有些意外。“什么病啊？”
“還不曉得，怕是疑難雜癥吧，先看看。”
李安樂掏出西紅柿，生菜，牛肉醬，又拿了些酸蘿卜。
“你還有啊？”
“我前些天又買了一些牛肉，又做了幾瓶，回頭給你們拿一瓶。”
李安樂打開牛肉醬，這是第二批，味道比第一批還要好了，畢竟手熟練了。
“香。”
“幸好有你的牛肉醬，要不，真不知道，這日子怎么過了。”韓榮榮笑說道。
“那你多來點。”
“姐，吃啊。”
“嗯，我自己來了。”
陳曉雯拿過一塊生菜說道。“安樂，我媽來信問起你房子的事，你啥時候跟四舅說了？”
“前些天就說了。”
“本來是想他們過來的，可我媽說首都人生地不熟的，不太想過的，我打算放假回去勸勸。”李安樂其實挺疑惑，首都多好啊，他媽咋的不樂意來啊。
“我說呢。”
“回頭姐你幫我說說，房子夠他們住的，我爸還擔心不夠住。”
“好啊，回頭我跟四舅說。”
兩人聊了一會，說到車票，韓榮榮插嘴道。“放心吧，車票，我包了。”
“榮榮一起回去嗎？”
“不了。”
韓榮榮說道。“暑假我可能去一趟港島。”
“港島？”
陳曉雯一臉驚訝，港島啊，這時候跟著出國差不多。
“我媽要過去，我跟著去玩。”
“港島啊，哪里不知道啥樣的？”
陳曉雯有些羨慕，倒是韓榮榮不在意擺擺手。“其實沒什么，東西比我們多一些。”
“有機會，我們也去玩。”
李安樂笑說道。“姐，到時候我們去逛逛，聽說那邊只要有錢啥都能買。”
“真的啊？”
“不用票？”
“是啊，只要錢就好了。”
“那倒是挺好。”
只是，陳曉雯不覺得能隨便去港島，那可是港島，是隨便能去的，這也是羨慕韓榮榮的原因。
“有好有壞吧，港島也有窮人。”
李安樂笑說道。“畢竟在哪里窮人都過窮日子，只不過發展比我們稍微快些，總體水平高一些。”
“安樂。你怎么對港島了解這么多？”
“先前看過一本英語書上面說的。”
“這樣啊。”
李安樂看了一眼韓榮榮，不想多說。
“李安樂，我有件事跟你說下。”
韓榮榮岔開話題說道。“你申請的豬種培育項目出了點岔子，可能批不下了。”
“啊，為什么？”
豬種培育項目，可是李安樂花了好幾天才搞出來，高優豬種不光光生長快，抗病性也強不少。
“類似項目太多了。”
“我爸說，這樣的項目各家養豬場都有申請。”
韓榮榮說道。“光是首都這邊就收了二百多份。”“難怪了。”
李安樂哭笑不得，感情這么回事。“那我回頭再寫個吧。”項目太多，自己又是個人申請，不批倒是能理解，搞點啥研究呢，培育豬種太多，得換一個方向啊。
等下學期吧，這學期沒多少天了，李安樂沒太放在心上，畢竟養豬嘛，并不是自己首先，咱還是搞高科技。第二天中午，李安樂正準備去吃飯，高國棟蹬蹬跑了過來。
“李顧問。”
“高主任，怎么樣？”
“又死了一頭。”
“走，我去看看。”
李安樂皺眉，五聯療法看來不成功，那就不是華東六省豬瘟。來到養豬場，李安樂看著死掉小豬仔，仔細打量一番，口鼻流出的粘液不少。
“我先解刨一下。”
李安樂掏出刀子，眨眼功夫就把現在小豬仔給分解了，看的高國棟和幾個飼養員一愣一愣。
“好快。”
“是啊。”
李安樂看了一下，腦子問題有點，內臟也紅彤彤，這是內燒的特別嚴重，再有嗓子這一塊腫大，肺部。“快白了。”這病怕是不簡單，李安樂眉頭緊皺。
“記錄冊哪里呢？”
“這里，李顧問，給。”
李安樂接過記錄冊，最后二次記錄體溫飆升，直接干到四十三度，李安樂心說，這病不簡單啊。
“李顧問？”
“這病很少見，我也是第一次見。”
李安樂說道。“高主任，這些小豬仔什么時候到的？”
“前兩天。”
“怕是一早就有病了。”
“一早就有病了？”
“嗯，高主任，你問一下，賣小豬仔的養豬場，那邊情況如何？”李安樂看著高國棟。“我懷疑，這就是豬瘟，一種新的豬瘟。”
“豬瘟，新的豬瘟？”
高國棟嚇了一跳。“李顧問，會不會只是普通傷寒？”
“不可能。”
“你先問下上頭養豬場吧，要是那邊也出問題，那就不用我多說了。”
李安樂說道。“盡快聯系吧，要是豬瘟的話，怕是還得上報首都政府。”
“對對對。”
高國棟嚇到了，這事可不小。“李顧問，我這就打電話給他們。”
“行，我等下。”
高國棟沒有第一時間打給第二養豬場，而是問了其他幾個學校，大家都是從第二養豬場買的小豬仔要真是在第二養豬場就得病了，怕是其他幾個學校養豬場現在情況也不妙。
“張主任，這不有陣子沒見了。”
聊了一會，高國棟說起正事來了。
“高主任，你怎么知道？”
高國棟心里咯噔一下，張主任那邊小豬仔也死了，這下怕是真給李顧問說中了。“我再給其他幾個學校打個電話，張主任，怕是這次病不一般。”
“高主任你的意思是？”
“可能是豬瘟。”
“豬瘟？”
開玩笑吧，豬瘟，高國棟沒時間耽擱，撥打了另一個學校的電話，一問也死了幾頭，還有幾頭不成樣子，真的出事了。
“第二養豬場。”
“我是清華大學膳食處高國棟，王主任在嗎？”
高國棟現在心急如焚，真的要是豬瘟，這下可就出大事了。
“高主任，我是王青。”
“王主任，出事了。”
高國棟一五一十把事情說了一番，王青一愣。“你說什么，豬瘟，這怎么可能啊。”
“王主任，我已經聯系了其他幾家都出了問題。”
“我知道了，我現在去確定一下。”
王青立即聯系了第二組的飼養組組長。“死了，上午死了幾頭，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匯報，現在我就過去，立即聯系獸醫點，還有其他小組都給叫上，我要開會。”
豬瘟，這可不是小事，那一次不是搞的天崩地裂，養豬最怕什么最怕豬瘟，要命的。
“你先過去，我的去一趟場長辦公室。”
這事還得跟場長匯報一下，這可是了不得的事，本想先搞清楚了，可高國棟提了醒，這事，還是先匯報，再去確定。
“你說豬瘟？”
秦廣手一抖。“確定了嗎？”
“還沒確定，場長，這件事清華大學那邊報上來的，我打電話問了一下，其他幾個學校也有同樣問題，剛我又給飼養組打了電話，上午死了好幾頭。”
】
“怎么沒有匯報？”
“可能剛統計，還沒來及匯報吧。”
“走，我跟你一起過去。“
秦廣聽完王青匯報，擔憂說道。“希望不是豬瘟，要不，這下就麻煩了，本來咱們年底任務就重。”因為干旱，農夫家打不了豬草，早早把育肥豬給出售了。
年底肥豬供應肯定緊張，要是負責本地供應的第二養豬場再出問題，那首都百姓年底怕是沒豬肉吃了。
這問題可不小，首都是什么地方，全國中心，真出這樣的事，甚至大領導都要關心的。
秦廣哪里敢怠慢，兩人很快來到小豬養殖區。“怎么樣？”
“秦場長，問題有些大。”
獸醫組的幾個獸醫臉色不好看，小豬養殖區竟然有百來頭小豬的病，這比例高的嚇人。“可能真是豬瘟。”
“確定？”秦廣要的是確切答復。
“還不確定。”這事誰敢說啊，只是這次病是有些兇。
“其他區域呢？”
“還沒檢查。”
“快檢查，消毒，一定不能讓傳開了。”
秦廣吩咐道。“王青，你立即吩咐下去，全員上崗，一定要做好消毒殺菌的工作，再聯系一下首都獸醫站的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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