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
于遷在自己客廳家里,給搭檔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也沒考慮人家睡了沒有,就是想立馬的道個歉。
電話一打后。
很快就接通了。
不過對方還沒來得及說話。
于遷就連忙開口,“得剛啊!我這對不住,我是真喝多了。
表演時候的事情一點都記不住。
怎么樣,沒出現什么事故吧?”
大半夜。
聽見師哥的聲音,郭得剛在自己家里笑得不行,“沒出什么太大事故,這一晚上頂多是哪也不挨著哪。”
“哎喲,那真對不住,以后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沒事,沒事!您好好休息,身體還是最要緊的,咱們都這個歲數了,可比不了孩子。
而且這酒真得少喝。
今天喝那么多,怪嚇人。”
于遷沉默一兩秒,臉上露出一陣苦笑,因為自己這事情的確是不怎么地道。
反正以后絕對是不會在演出前喝酒了。
只是說到孩子,他想到什么,多問了一句,“得剛,我在朦朦朧朧中好像感覺云成也來了是吧?”
“還朦朦朧朧中?就是云成和小孟兩個人去接的您啊,然后在后臺一通忙活。
您這斷片斷得……”
于遷聽到這,尷尬地笑出聲來,不過也怪不得他記不住,雖然是他們送的,但是那會兒他就已經快不行了。
之后所有事情都是靠著身體本能和意識去應付的。
在這種情況下,他幾乎等同于一個只會條件反射的空殼,所以肯定不會去記住這些。
頂多是有一個印象。
不過提起云成,于遷還是有點擔心,直接開口,“那這我這不是打擾他們小兩口的約會了?
這半路趕回來的?”
“他那沒事,閨女也挺理解,只是燒餅那九十分鐘打燈謎,您該不會記不住吧。
給孩子急得啊,滿頭的汗水。
就今天演出一場,我都估計他能減好幾斤肥!”
“哎呀,那回頭我也給這幾個爺們都道歉吧,真是喝酒誤事了。”
“用不著,主要您沒事就成。”
剛才郭得剛說出那些話來,無非是開開玩笑,不過也不想多聊,因為這都凌晨三點了。
“那就這樣吧師哥,您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聊。”
“得!明兒見吧。”
電話掛斷。
于遷繼續坐在自家客廳緩了一會兒,同時心里有愧疚。
因為到底自己犯了錯,還這么嚴重,懲罰點什么都好。
可郭得剛怎么可能那么做,這么多年走過來,彼此之間都是有包容的。
也不多想。
再從客廳的椅子上起來,喝了一口熱水以及上了一個廁所后,就繼續睡了。
人是清醒了,也睡那么多,但酒勁還是不可能全部散去。
而等到第二天天光大亮。
于遷并非是自然醒,反而被電話吵醒。
瞇著眼睛一接,里面就傳來了齊云成的聲音,“大爺,您醒了嗎?”
“剛醒,怎么了這是?”
“中午的時候,您過來天橋一趟!一晚上,汾河灣爆火了啊。
所以有點采訪。”
“行!我記住了。”
對于這個火不火的事情,于遷壓根就沒什么反應,因為才起來。
但是另外一邊,齊云成在劇場里跟幾個師兄弟那可是熱鬧。
一晚上汾河灣火了,所以他們一個個的怎么可能不過來湊熱鬧。
甚至燒餅還在后臺跟其他師兄弟吐槽自己怎么怎么不易,吸引了不少師兄弟。
至于打開這個汾河灣視頻。
網上、微薄以及其他新聞頻道幾乎都是爆火,上百萬的熱度。
評論無數。
因為大爺喝酒上臺,完全的應征了他的人設,所以效果爆炸。
而且下面也有人開始對比和糾正的。
……
“桃說我是搞藝術的,遷兒大爺得問搞什么藝術才入活,可桃給話了遷兒大爺就是不接,另外薛平貴和王寶釧是紅鬃烈馬,薛仁貴和柳銀環才是汾河灣。
更別說射雁那場沒詞唱不了,而且遷兒大爺虎狼之詞何其多!”
“老話說的好,三分逗,七分捧,知道為什么了吧,捧哏能讓逗哏死臺上!”
“郭:這可咋整!
于:他咋瘋了?”
“那個,就我一個人認為是桃兒喝多了嗎?”
“哈哈哈!你不是一個人!!”
“他罵你不是人!”
“要知道,燒餅可是哭著下去的啊!”
……
……
因為德蕓每場幾乎都是有觀眾錄制視頻的,所以有時候真出了事情,那第一時間就能有熱度。
而等中午的時候。
于遷于大爺也就過來了,他一來,整個后臺那是真的都待不住了。
不過他依舊是先道歉!
“幾位,對不住,昨晚是真喝多了。保證沒有下次,我給自己設了限制!”
說完這個之后,立刻周圍的采訪就來了,這種事情,怎么可能不趕緊抓住熱點機會。
而這一采訪起來,于大爺就把昨天的事情給說了一通。
不過就在這時候,看著熱鬧的齊云成,也來了電話。
瞧見是誰的時候。
就從后臺熱鬧的氛圍中脫離了出來,并且往后門走,不過并沒有出去,只是貼著門站著。
“喂!!”
“云成!你看了嗎?我今天才看到誒,昨天你趕回去就碰到了這個車禍現成是嗎?
大爺喝酒上臺,太厲害了,昨天晚上好玩嗎?
早知道,我就不回家了,我應該跟你塊兒去。”
打電話的自然是宋軼,語氣也格外的興奮和好奇。
但是齊云成卻一陣的苦惱,“你是壓根不知道昨天后臺發生了什么才能說出這話啊。”
“怎么了嗎?”聽見男朋友的聲音,電話另外一邊的宋軼非常感興趣的眨了眨眼睛。
“真不知道怎么說,你自己去想想讓一個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的大爺醒酒,有多難吧。而且在側幕的時候,哪一個不擔心。
估計你來了,光是后臺的樣子,你都能嚇到。”
“好吧,好吧!”連連答應兩聲,然后宋軼用著極其關心的口吻開口,“怎么樣,你沒累壞吧。”
“沒有,也不是我一個人忙!”
“那就好,那之后還有什么計劃沒?”
聽到這句話,一般人都知道是對方想約出來一起玩玩,但是齊云成還真下功夫在想。
“估計是沒什么了,無非是表演場子,但是我估計大爺這的相聲劇快了。
這是十五周年的重點大戲。
全體都要演出。”
說著這話,齊云成完全是下意識的去打開了一下后門,然后隨意的出去看一看。
順便透透氣!
畢竟打電話的時候,一般人很難控制自己的手腳,經常會做些無意義的事情消磨時間。
而打開后,發現周圍沒有一個人,畢竟現在是中午,甚至還沒到十二點,觀眾或者其他女生不會圍堵在這。
但就在這時候,一個人影,忽然從巷道的左邊竄走了。
對于這個,拿著電話的齊云成楞了一下。
兩個人相隔大概五十米左右,不可能是來德蕓偷東西的,但是干嘛看見自己這么著急?
跟做賊一樣!!!
關鍵怎么還有那么一絲絲的熟悉。
這很奇怪,自己除了宋軼以及劇場的先生和師兄弟外,就沒太多熟人。
“怎么了嗎?”知道男朋友有一兩秒沒發出聲,宋軼立刻問了一句。
“沒什么!”
齊云成沒多在意,繼續把注意力放在宋軼的聲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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