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后,葉星叢才回到了包間里。
“不好意思各位,喝多走錯了樓層,我自罰一杯。”
她神色如常地舉起了酒杯,對眾人笑道。
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看葉星叢性格豪爽,也都十分買賬。
“還以為葉助理被我們這幫糙人嚇跑了。”
“葉助理,我敬你。”
“葉助理,真是個女中豪杰。”
……
場子再次熱了,期間有人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眾人都笑起來,葉星叢也舉著酒杯大笑。
她轉頭看霍司歧,只有他沒有笑,又恢復了平日里那種陰郁沉冷的表情,葉星叢這才想起,自己從回到包間他就再沒有說一句話。
應該是怪她離開太久吧,葉星叢想起剛才秦梟在洗手間里的肆意妄為,耳根一熱。
……
秦梟從廁所出來,情況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他的下巴一直到脖子、鎖骨,被抓了兩道長長的血痕,那是葉星叢的杰作。她被他欺負惱了,一定要見血才罷休。
身上帶著葉星叢身上的香水味,他照鏡子,唇邊還沾了點她的口紅和酒漬。
她居然做了霍司歧的助理,造化弄人。
難道是因為她知道他們的恩怨?不,葉星叢不是那樣的人。
秦梟滿不在乎地抹了把唇角,這才回到了自己的包間。
一桌人恭恭敬敬地等他,筷子都沒敢動。
“秦總,您下巴……”有眼尖的人發現了秦梟的傷。
“沒事,剛才被貓抓了。”秦梟松了松領帶,泰然落座,回憶起葉星叢那張牙舞爪的一下子,心里只覺得癢癢的。
過了她緊繃著每根神經誘惑他的時候,他竟覺得自己主動一些也非常有趣。
沈廉是秦梟肚子里的蛔蟲,看老板這樣回來臉上全無怒氣,早已知道是怎么回事。
心說,哪里是被貓抓了,明明是老板自己,做偷腥的貓,被“魚”撓了下巴。
不過,才十幾分鐘,難道老板……不行了?
他偷眼看著秦梟,按理說,不應該啊。
他是不是該給老板準備點海狗丸什么的?
……
硬撐到宴會結束,葉星叢喝了一斤多白酒,早已困得眼皮打架。
霍司歧言而有信送她回家,只不過一路上陰沉著臉,一句話都不肯說。
葉星叢去洗手間時原本就喝到位了,被秦梟壓在隔間里又摸又撩,加上外面隨時可能有人進來,巨大的刺激讓她沒了酒意。
回包間時便帶了幾分心虛和慌亂,后來的兩杯完全是計劃之外了。
她醉得厲害,根本顧不上霍司歧什么臉色,靠在副駕駛上一陣反胃。
“靠邊停吧,我走回去。”到小區附近時,葉星叢大著舌頭說。
奇怪,她不記得自己告訴過霍司歧地址。
霍司歧不語,一路風馳電掣,把她帶到了樓下,葉星叢用了十二分的毅力才沒有吐在他的車上。
開玩笑,她現在是個負債5700萬的人,吐在霍司歧車上萬一被他敲詐一筆,也太不劃算。
“謝謝,嘔……”下了車,葉星叢找了個垃圾桶一陣翻江倒海。
霍司歧冷冷地立在一旁,沒有上去幫忙的意思。
吐完后,葉星叢舒服了些,拿出一個員工的姿態來:“謝謝你送我回家,路上慢點,記得我今天晚上喝了五,五杯。”
她打了個酒嗝,伸出一只手在霍司歧面前晃了晃,“五萬。”
夜色下霍司歧的神色并不分明,一雙桃花眼發著冷冽的寒光:“回去好好洗洗,你現在身上全是那個味兒。葉星叢,你真騷啊,上洗手間的空兒都能跟人搞上。”
他說英文,用的詞的“easy”。
葉星叢被這句話釘在了原地,臉“唰”地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