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軍確實是去了墻里。
江主任知道他來了,讓他過去一起吃個飯,主要是匯報一下辦公室的工作情況,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困難之類的。
昨天張鐵軍過來沒見到人。
兩個人都是大忙人,特意抽時間見面又顯得太正式,就吃個飯。也是親近的意思。
沒有別人,就兩個人吃了頓午飯。
一邊吃一邊談,聊了有差不多一個來小時,江主任被工作人員提醒去休息,張鐵軍告辭出來回了家。這邊離家里到是近。
目前綜合辦公室的辦公地址也是在紅墻里面,臨時給了兩間辦公室,不過張鐵軍感覺太不方便了,提議在外面設個常駐辦公點兒。
這個辦公室還是需要設一些日常崗位的,畢竟時間還長,往少了說也得做好七八年的準備,總這么臨時著確實也不是事兒。
辦公室可以設,但是這個日常崗位的設定還有人員選配,張鐵軍就不好摻合了,這個得主任同志做主。
回到家,院子里靜悄悄的,偶爾從樹上傳下來幾聲鳥叫。
張鐵軍背著手在院子里來回溜了兩圈兒,感覺還是應該養點什么對勁兒,顯得有點太空了也不好,又一想還是算了,自己都不知道能在這住多久。
七月底,京城的天氣還是悶熱,燥熱,轉了兩圈就感覺汗下來了。
什么樹下飲茶石桌下棋的,張鐵軍感覺都是扯蛋,這么熱那還是休閑還是玩嗎?那不情等著在外面遭罪嗎?
反正他是受不了,趕緊進屋上樓沖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這才感覺舒服了。
啥也不用說了,中央空調才是命啊。九十年代初京城的空調就賣瘋了,東北風扇賣到脫銷。
他雖然有時候中午也睡,但都是陪著她們,張鐵軍自己是沒有午睡的習慣的,這個年紀也不需要。
轉了轉沒事做,就到書房去繼續寫東西。
要在北方周報上開個專欄,必須準備好一些備用稿件防止空窗,想招評論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好在是周刊,到不是那么太急,而且就這個時代來說,能寫的東西簡直太多了,不管發點什么都會是一場大爭吵。
在沒有網絡之前,報紙就是專家學者教授文人異士們吵架打嘴仗的地方。其實有時候那些罵仗總是會有些陰謀的感覺……幾家報紙都賣脫銷了。
沒有辦法,這會兒老百姓就愛看這些玩藝兒,感覺比看電視劇過癮多了。
時代的差異太大了,從七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末,老百姓更愿意去關心國家大事社會時事,愿意去參與思考去討論,給報社和雜志寫信表達觀點。
當然,這個時候的媒體也愿意和老百姓互動,交換觀點,并積極向上面反映,提建議,大家都想改變,都想讓生活更加美好。
直到資本來了,小日子和美國人來了。
“你什么時候回來了?”小柳迷迷糊糊的從樓上下來,看到張鐵軍愣了一下,仍后瞪了他一眼。
“說話就說話,瞪我一眼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
張鐵軍放下筆走過去把小柳抱過來親了一口:“什么個情況?幾個意思?”
小柳就讓他抱讓他親,等他親完了推了他一把:“不行,我現在生氣呢,你離我遠點兒。”
“哪來的氣呢?”張鐵軍抱著不撒手,還把臉埋到小柳脖子上。
“兩個人一起去的,結果扔下我一個人跑了。你還好意思問?”
“就這?”
“什么叫就這?這還不過分哪?你還想怎么的?是不是想把我扔外面找不到家不回來了才好?”
兩個人一起去彩排,結果張鐵軍自己排完跑了,把小柳一個人扔在那了,氣人不?
小柳的手相當順滑自然的摸到了張鐵軍腰上,捏住。
還是老位置,那一絲一毫都不帶錯的,手指自帶導航,盲中率百分之百。
每個人兒時都有一種記憶里的疼痛叫媽媽的愛,成年以后地位上升了,叫媳婦的溫柔。
白白嫩嫩柔軟溫熱的兩只手指頭,中間拿捏的是命脈,向左或者向右,決定著音高和彈跳高度。
“唏。”未掐先疼說的就是這會兒的感覺了。
張鐵軍急忙壓住做亂的小手,低頭就是一個甜蜜的舌吻:“寶貝你這是干什么,是吧?咱們用得著不?用不著。”
小柳嬌嗔的看著張鐵軍,仔細看了看他的眼瞼,瞪了他一眼:“去哪了?找誰去了?”
“是人家找我。導演找我介紹我去參加一個節目,和那個節目的制片人見了一面,就在張代表辦公室坐了一會兒。”
“然后呢?”
“然后江主任呼我,叫我過去一起吃了個午飯。吃完飯我就回來了,老老實實在這寫東西來著,然后你下來就掐我。我屈不?”
呵呵呵呵,小柳笑起來,捏在腰肋軟肉的小手變成了撫摸,襟著鼻子說:“那可不,那是挺屈的。
活該,誰讓你一聲沒有的,回來也不冒個頭。”
“我回來你們幾個都睡了,我擱嘍你們干啥?”
“你中午也得睡一會兒,以前不是也睡過午覺嘛,又不是睡不著。”
“那是陪你們,我自己沒那習慣,”張鐵軍搖搖頭:“我又不困,勉強睡了也不感覺有多舒服。”
去給小柳倒了杯水遞到嘴邊上:“喝點水。”
小柳就著他的手喝了半杯水:“你去墻里……我也想去。我想進去看看。”
“這個,我也不好說呀,找找機會吧,問題應該不大,但是感覺不太好像。仗著年輕唄?”
“我們去里面劃船。”小柳笑著比劃。
“牛逼,這志向夠大。”張鐵軍比了比大拇指。這志向確實是夠大,全國估計應該也沒有幾個人敢這么琢磨的。
那里面確實有船,雕龍畫舫,檔次比外面公園里的高多了。
“你倆在干啥?”徐熙霞走過來:“醒了沒看到妞妞和樂樂嚇一跳,總感覺像缺了點啥似的。”
“那你自己趕緊生一個。”小柳靠在張鐵軍懷里,回頭看了看徐熙霞,摸在張鐵軍腰上的手用了用力。
張鐵軍看了小柳一眼。
“看我干什么?沒聽老丫說想要個孩子啊?”
“她太小了吧?再等等。”
“等什么等,老丫眼瞅著都二十三了。”小柳打了張鐵軍一下:“你別拿你的年紀往別人身上比,女人過了二十五六就不好生了。”
年紀越大生孩子對身體的傷害越大,這個確實是真的,身體的恢復能力是和年紀成反比的。
“你倆說什么了?”張鐵軍奇怪的看了看小柳,伸手把老丫摟過來,在臉上親了親。
“你說老丫把頭發留長點能好看不?”小柳伸手撥了撥徐熙霞的頭發:“從認識你就這么一個發型,你不膩呀?”
“一頭沉。”張鐵軍笑著也撥了撥徐熙霞的頭發,發質杠杠好,黑亮黑亮的柔順絲滑。
“你才一頭沉呢。”徐熙霞捶了張鐵軍一下:“你高低高,你靠邊站。”
一頭沉是一種辦公桌樣式,也是七八十年代比較常見的家具,從民國時期開始一直是辦公家具的主流。
一直到現在還在廣泛被使用著。
高低高和高低柜是八十年代流行的一種電視柜,有點大,到九十年代中期就淘汰了。
華北,華中,華東和西北基本上是高低柜,東北地區普遍是高低高,就是比高低柜多一截側邊柜,要寬出來三分之一。
這個大抵是和房屋面積有關,東北的房子面積要大一些。
靠邊站是一種折疊式餐桌,不用的時候可以折疊起來立到墻邊,所以叫靠邊站,主打的就是一個不占地方,方便。
另外還有炕柜,炕覃,大頭沉什么的,在九三年這會兒就已經淘汰或者淘汰當中了,很多九零后都沒見過。
“你這發型不叫一頭沉叫什么?”
張鐵軍抓著徐熙霞的頭發擺弄,喜歡這種順滑的感覺。小柳和張鳳的發質不是不好,是她倆都燙過,感覺不一樣。
徐熙霞側著眼睛看了看自己的頭發:“我又不知道弄什么樣的好看,萬一丑了咋整?我也不想燙。”
小柳問她:“你不感覺你梳這個發型現在走道都有點偏著頭。”
“有嗎?”徐熙霞看張鐵軍。
張鐵軍點點頭:“確實有,你自己習慣了感覺不出來。”
她現在的發型是右邊長左邊短,左邊的發腳在耳朵下面,右邊的發腳垂到了鎖骨那里,得相差有小十厘米,肯定是偏重的。
不得不說,給她設計這個發型的理發師還是挺厲害的,這個發型確實給她增色不少,就特別適合她的臉型長相還有氣質。
不過話說回來,特么長的好看怎么弄也不會丑就是了,一切還是得看基礎,看硬件。
“留著吧,先留著,等這邊長到肩膀這把它剪齊,”小柳說:“等你適應了兩面一邊長再說,再看看想怎么剪,先留長再說。”
“我感覺我扎辮兒不好看。”徐熙霞抬手把頭發都抓起來,握在腦后:“是不?感覺顯得我臉那老長。”
“胡說八道,這小臉多好看哪。”小柳伸手在她臉上揪了揪:“我看著都喜歡。”
“那我留著?”徐熙霞就看張鐵軍。
“哎呀,還不行。”小柳嘖了一聲,說:“還是剪了吧,剪短點兒,你不是打算要孩子嘛,頭發長了不舒服,你頭發還密。”
“那我剪他這么長。”徐熙霞去張鐵軍頭上揪了兩下,都揪不住,太短了。
“你剃了得了。”張鐵軍翻了徐熙霞一眼。
“大白天的,嘖嘖。”張英從外面走進來,抽著臉搖頭:“膩不膩的慌啊你們?也不怕起痱子。”
“沒事兒,有空調。”小柳懟了張英一句:“摟著舒服。”
張英白愣了小柳一眼:“我又不跟你們搶,至于嗎?”
“那誰知道了。”小柳伸手把張鐵軍抱住:“不摟緊點說不定哪天就給拐跑了。”
“你個熊逼樣。”張英用眼睛夾小柳:“窮人得了狗頭金。”
“你富。”小柳斜她:“你富還來我們碗里吃?”
“我特么,”張英直接被懟無語了,嘎巴了幾下嘴,有點惱羞成怒,伸手就去拽徐熙霞:“你起開。特么說我偷吃,我明著吃給你看看。”
“不干。”徐熙霞摟住張鐵軍的脖子,整個人都爬到了張鐵軍身上:“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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