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嚴如玉這個態度,辜夫人就放心多了。
當嚴如玉緩過來,她和秦愫坐上車,跟著去見了蘇麗麗。
蘇麗麗正在辦公室里,紅梨花木的桌上堆著成山的文件,仿佛壓在了她的身上,整個人都散發著灰敗的氣息。
辜夫人走進去,嫌棄無比,“怎么了你這是,還沒開始打仗呢,你就已經認輸了啊?”
聽到聲音,蘇麗麗才發現來了人。
趕忙收拾好笑容,“姑姑,你怎么過來了,我剛才是在發呆呢,所以看上去比較頹靡,其實我沒那么……”
話還沒說完,就被辜夫人打斷了,“行了,我也沒興趣知道這些,被人欺騙了幾十年,難過一場也正常,不過難過之后就得打起精神了。”
人不能永遠活在悲傷里。
會廢的。
“我知道了姑姑。”蘇麗麗點頭,眼底已經多了幾分光亮。
辜夫人嗯了一聲,轉臉看向桌上小山似的文件,“進展如何?”
“看了三分之一了,目前發現嚴寬偷偷拿出去的單子和錢,已經上億了。”蘇麗麗回答。
要是看完的話,怕是五個億都打不住。
她實在是太震驚了,所以才會那么頹靡的坐在那里,回憶著嚴寬和她說的那些謊話。
每次心花怒放回家說掙大錢的時候,其實都是從公司轉錢出去了吧?
的確是掙大錢了。
不過是嚴寬一個人掙錢而已。
“我看看。”辜夫人說著,拿起了桌上的文件翻看。
越是看,眉頭就越是蹙得厲害。
最后忍不住問,“這些合同里,不管是錢款還是項目,都直接移交到了下面的子公司,你難道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嗎?”
蘇麗麗捂臉,“那個子公司是嚴寬開的,他說如玉嫁去了辜家,總得有點傍身的,但如果直接用蘇家的公司撐腰,如玉不一定能直起腰板,所以就另外注冊了公司。”
然后,打著為如玉謀前途的名號,把蘇家的血都吸了過去。
“還挺會算計的。”辜夫人冷笑,將文件丟回了桌上,“就這程度,說是經濟犯罪都不為過了。”
“我也這么想過,可我拿不到證據,”蘇麗麗回答,“他手腳太干凈了。”
“都是之前的文件了,你拿到證據也沒用,錢估計早就被他洗干凈了。”辜夫人擺手,“而且你要是就這個鬧起來,反倒是如了他的愿。”
嚴寬和蘇麗麗會直接離婚,錢還一個子都吐不出來。
這不是明智之舉。
“那應該怎么辦。”蘇麗麗發愁,“姑姑,我腦子里跟漿糊似的,什么都想不到。”
辜夫人將目光投向秦愫,問她,“愫愫,你覺得呢?”
秦愫淡然,摸了摸光潔的下巴了,好像在認真思考,語氣卻很淡然,像是隨口一說,但每個字都擲地有聲,不容人忽視。
“要對付嚴寬這種卑鄙的盜賊,不能硬來,要講老祖宗的法子,捉賊,得拿贓。”
以前的贓物都洗白了,那就再做一份新的送給嚴寬,等著他去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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